离开饭店时,天色已黑,两人驱车回湖边。
路上,李成博追问周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文考虑了好一会才问:“你信不信我?”
“这还用我说嘛。我早就表过态,信文哥,准没错。”
“那行。”周文认真地说,“尽管我要说的事情异常离奇,但我以人格担保,一切都是真的。”说着,顿了顿,补充道,“至少,在我个人看来是真的。”
“我信还不成嘛。再说了,咱们认识以来,你还没骗过我呢。”
周文说了声好,接着,将去周师傅家途中遇到车祸,以及张老板死而复生,外加饭店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尽管他觉得去周师傅家时发生的事情李成博都经历过,但是,一个能忘了杨丽是谁的人,难保记不住此前发生的一切。
听完,李成博挠了好几下头,说:“首先,我要强调,我是信你的。但是,这些事情太离奇了,”
接下来,李成博说出了他的疑问。他说,从湖边到周师傅家都很顺利,没遇到车祸;匣子打开后离开周家直接到了镇上,过程中没有发生周文所说的死而复生的张老板;饭店里,吃完饭就出来了,除了周文提出关于杨丽的问题有点奇怪,别的也没发生什么。
听完李成博的话,周文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人们容易忘事的世界里,此前发生过的一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而接触过这些事情的人会迅速、彻底的遗忘。
“我说完了,文哥,你该表个态呀。”李成博提醒道。
周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
“哦,没什么。”他敷衍似的说,“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实在无法向一个容易忘事的人解释,甚至,他认为稍后土专家说不定会把刚才的对话也忘掉。既然什么都会忘,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文哥。你这样就不对了。”李成博一本正经地说,“我是你兄弟是不是?并且,经历过生死,就拿龙门地宫来说吧,算是死人堆里滚过来的难兄难弟了吧。你有什么事该告诉我,做兄弟的必须为你分担压力。”
周文心中苦笑,他相信李成博说的话发自肺腑,但是,他也是实在无法解释,就好比面对一个严重的健忘症患者,对方一转身就能忘事,任凭你说破嘴皮子,说得口吐白沫,对方也不一定能记住,说了也是白说。
不过,考虑到感情方面,周文还是说话了。他对李成博说,无论事情有多么离奇,但真的发生过。他也试着分析,或许,是自己中了魇虫的毒的缘故,才会有如此离奇的体验。
没想到,李成博听完后说了一句周文打死也不肯再说话的话来。
李成博茫然地问周文,什么魇虫,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好嘛,连这个都忘了。周文苦笑着摇了摇头。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湖边停了下来。
用作临时商议事情的帐篷里亮着灯,两人走进去后,周文看到高健龙正在与一个警员说话。
“小王,你怎么来了?”周文感到意外,因为,与高健龙交谈的是王燕。
“来,先坐下。”王燕招呼两人坐下,对周文说,“那个剧组有两个人失踪了,其中一个,就是你们在遗迹里发现的尸体。这人是剧组从浙江聘请来的潜水员。另外一个是本地人,至今下落不明,打电话也不接听。”
“本地人?叫什么?”周文问。
“姓荣,叫荣建勇。”
“什么?”周文觉得意外,荣建勇是被他踢出古董店的,是以他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他怎么会在剧组里的?”
“听说是被剧组临时聘请负责道具的。”
“两个人失踪,一个人死在遗迹里……”周文琢磨了一下,说,“会不会,这两人原本就认识,趁着剧组在太湖边拍摄,偷偷溜进湖底遗迹,想要盗取文物。”
“有这个可能。”王燕说,“下午,我们的警员向剧组负责人了解过,好像剧组对两人的行踪不知情。就像你说的,可能这两人偷偷溜进遗迹想盗取文物,但其中一人下阶梯时失足坠亡。”
“这么说来,另外一个,也就是那个荣建勇也可能遭了不测,要不然,不会打电话不接。”
“对。我们分析,荣建勇要么已经出事,要么被困在某个地方。由于处在地下,手机信号无法穿透,所以,才会打电话不接。”
“对了。”周文想起件事来,说,“剧组里还有别的可疑的人吗。”
王燕说:“暂时没有发现。我们调查过姓金的制片人,没有前科;而且,查过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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