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的同事老刘,劝说我分渔民黄有才的钱,我也不会导致今天这样,把自己的妻子也丧送了!
磨了磨牙:不能让妻子这么蒙冤死了,一定要找到真相,让妻子九泉下也有知,能够瞑目。
同村的好伙伴把棺材抬到了早已经挖好的坟地。
这时,早已经有一伙头束红巾的壮汉站在了那儿,有的人手头握着铁锹,有的握着木棍,有的握着柴刀。
这时,我傻眼了,分明是阻止我埋葬妻子青竹的啊!
这些人,住在更偏远的山中,因为平时去赶集时要经过我们这儿,所以有些认识。
我赶紧走了过去,每人发了一支烟,可是,那些人接烟后并没有抽,人人把烟拗断,然后一把掷在了地上,有脚一踩。
“想得美!”
“太天真了吧?”
“要他们抬回去,这个山头只认司马一姓!”
……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我知道了一些缘由。
这个山头分属一两姓,山的南面属于司马一姓,山的东面属于向姓。
一定是司马村里有许多的浑人不许埋一些意外死亡的尸体!
果然,对方一个长着山羊须的领头人说道:“小伙子,你叫向南吧,你的妻子听说怀了鬼胎,最近又死于车祸,这可是不祥之极的征兆啊,要是硬要埋在这座山头上,对我们家族的风水可不太好啊!”
“老人家,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埋葬妻子青竹的这块地皮是我的菜地呢,按照法律来说,埋在这儿不犯法的吧?”我问道。
“对,这犯啥法啦?”青竹母亲也吆喝了一句。
“据我所知,你只是棺材木匠向英才的一个养子吧?”领头人身边的一个壮汉满脸横肉,说道,“既然是外姓人,又谈何这是你继承的土地呢?”
“对对,司马冲说得好,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好解释的,把这不详的棺材抬下山去吧!”
其余的司马姓的人跟着起哄,形势立即向着一边倒,变成了我们这一方没有道理了。
扶柩上山的人中,一齐把目光投注在我的身上,人人有眼睛里有一些同情,可是,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看到对方的手中器械,都有些战战兢兢了,哪还敢说话。
还是阿生说了一句公道话:“这太不合道理了吧,你们的自留地在山那边,我们的在这边,井水不犯河水,万一惹怒了棺材中的长眠之人,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吧?”
一听,对方的人瞧着棺材,有了一些怯意。
如果尸体在棺材中到了该到的时辰,迟迟不得下葬,引起诈尸,那就不好了吧?
诈尸的情况可是挺危险的,身体不惧刀枪后,以一敌百,都不在话下。
可是,司马冲一向横行霸道习惯了,在本村是如此,在外村也是如此,这时正好要表现表现。
“据我观察,向英才夫妻在这次葬礼中并没有来吧,”司马冲把手中的铁锹往肩上一甩,轻蔑的笑了笑,“也就是说,这次丧事他并不知情,或许是知情了,不同意埋在这块地上,心里有气,才看不到他们夫妻本人吧?”
我一下子无语了,确实被他说中了,当时妻子青竹在马路被阿生的大货压死后,我第一时间不是给青竹爸妈打电话,而是我的养父养母,只是,他们在电话那端一直是支支吾吾。
可是,直到葬事举办,他们都一直没有现身,包括他们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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