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恶毒,汴河之上只有两种船,花船和货船。花船之上的男人乃是龟.公,而货船之上的男人,乃是纤夫,都是下九流的贱籍之人。
虚幻转头看向宋桓,眼中带有几分清冷,那意思自然是要他给一个交代。
不过蔡砚根本就在意虚幻,甚至就是宋桓他都不放在眼里,很是有几分玩味的把玩着太子宋桓给他倒的清酒,满眼中似乎要讲蓁蓁吞进肚里的欲望,一丝不落的满溢出来。
“蓁蓁,你何时出阁?怎么没有通知本官啊,本官好歹也是你的入幕之宾,你出阁本官也好去捧场啊,本官要求不多,一夕之欢而已。”
出阁?
入幕之宾?
一夕之欢而已?
尤其是在“一夕”上的加重语气,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蓁蓁的脸色一变,苍白一片,看了一眼虚幻之后,才对着蔡砚冷冷的说道,“小蔡相公请不要污蔑奴家的清誉,奴家从未出阁,以后也不会出阁,更未有任何的入幕之宾,您这样信口雌黄,凭白污人清白,哪里还有圣人之徒的气度?”
“啪!”
蔡砚一掌拍在石桌上,冷冷的看向蓁蓁,淡淡的说道,“卑贱之人,安敢对本官这样说话?”
蓁蓁却是丝毫不让的闪出虚幻的背后,对着蔡砚道了一个标准的万福,轻声的说道,“好叫小蔡相公知道,奴家现在已经从良,身上显的是良籍,即便是您身为大理寺卿,污我为贱籍,奴家完全可以去刑部告您……”
“从良?”
蔡砚的脸色不变,却有几分铁青的看向虚幻,怒极反笑的说道,“呵呵,就凭你,也敢收她?”
虚幻看着宋桓没有丝毫要出面的意思,虽然知道宋桓对上蔡砚没有丝毫的优势,甚至还要顾忌蔡砚几分,但这般的所作所为还是让虚幻心中失望了几分。
这个终究还是那个在宣和帝下面当了十几年太子的亡国之君政和帝宋桓啊,果真是有心无志,骨弱胆衰,有心成事,无力行止!
“侍女而已,收,也就收了,怎么,蔡廷尉有意见?”
蔡砚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你不够格,让给本官,本官赠你十万贯!”
十万贯是多少,整个大周一年的税赋折合成钱财的话大约也就是不到两千万贯,但这也只是一个价值,先不说有没有这么多的铜钱,就是有,税赋可大部分都是粮食,这般售卖能得到一千万贯就不错了。十万贯就是大周朝岁收的百分之一!
换个说法,大周朝的宣和帝因为喜欢花石,前一段时间曾经兴过很短时间,现在林京所在的神霄万寿宫便是当初那个时候建起来的,那些花石所花费也不过有十万贯!
现在看看神霄万寿宫,那是何等的奢华堂皇,富丽尊贵!
“十万贯?”
虚幻也是丝毫不让的看着蔡砚,冷冷的说道,“下官的六品左中允官职在你的眼中不算个东西,可你的这十万贯在下官的眼中也不算个东西,民脂民膏,用了我心慌,怕夜半有鬼敲门!蔡远安,你的心,安的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