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打自己的胸口,哽咽出声。
“涵姨,情况没有你想象中严重吗,只要配合很快便能痊愈的。”秦椋自然不会如实回答,避重就轻安抚着。
齐永涵当了这么多年医生,怎么会听不出医生惯用宽慰病人家属的话,静默的靠着墙壁无声流泪。
她不明白老天爷为何这么残忍,让自己女儿遭受这么多苦难。
如果可以,她情愿自己代替她经历。
秦椋不是一个巧舌如簧懂得安抚他人情绪的男人,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为她递纸巾。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留心安静躺在病床上的柳可欣,或是侧耳倾听突然安静的另一边病房。
柳可欣也不知道正在做什么梦,从昏迷中惊醒,整个人从病床上弹起来不停的哭喊道:“老头子,你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秦椋赶忙冲过去护在老人身边,深怕她动作太大从病床上摔下去。
“柳奶奶,您别乱动,小心跑针。”
柳可欣左右看着周边的情况,嫌弃的将输液针管拔掉,挣扎下床道:“我老伴呢,他在哪儿?”
齐永涵胡乱抹了一把脸,阻拦道:“妈,您别慌张,是不是做噩梦了?”
柳可欣回想自己梦中齐彦文笑着冲自己挥手转身离开的模样,心有余悸,紧紧抓着她的手问道:“永涵,你爸呢?他人在哪儿?”
“妈,您别着急,我爸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现在正在隔壁房间休息,小乖正陪着他呢。”她指着紧闭的房门,安抚着。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
“瞧您说的,这样的事情我能开玩笑吗?”
“那好,你扶我去看看。”
齐永涵知道自己拗不过执着的母亲,示意秦椋帮忙,两人扶着她进了杨柳所在的病房。
杨柳在几人进到病房的时候便醒了,看着颤颤巍巍靠近的老太太笑着道:“姥姥,我刚和姥爷说了不少悄悄话,没说完您就来了,还和以前一样爱吃醋。”
柳可欣笑骂一句:狭促鬼。
杨柳冲她吐吐舌头起身让位,却发现自己的手别握住了,惊讶的抬头看向躺在病床上面色异常红润的老人吓了一跳,满脸惊喜。
“姥姥,秦椋,妈,你们看我姥爷回握住我的手了,他是不是醒了?而且,你们看他的脸色是不是同以前一样红润?”
齐永涵听言脸色突变,抬头看着病床上的人,转身出门叫人。
柳可欣早已经再秦椋的搀扶下靠近病床,仔细观察自家老伴的脸色确实如杨柳说的那般,红润不少。
她脑海中回放着睡梦中他冲自己挥手的模样,强忍着悲伤,将自己的手覆上那双牵着自己走过大半辈子粗糙的大手。
“老头子,我知道你最后的心愿也了了,若你觉得这是离开的时候那么就走吧,我们都会好好的。”
好似回应一般,脑电波仪屏幕的曲线陡然身高,然后降至最低,慢慢变成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心理都明白,那个为国为民尽心尽力研究了一辈子的男人走了。
除了那些研究成果,什么都没留下,也什么都没带走。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