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早晚会崩坏。既然你是军属我也是军属,那么就敢看看谁更嚣张霸道,就当做日行一善了。
朱芳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的男人官当的那么大,心里有些发怵,自己这回被丈夫赶回老家就是因为得罪了他们指导员的爱人。
可一想这火车上又没人认识自己,对方也不知道自己丈夫在那个单位,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小丫头不学好,倒是会恶人先告状,我瞧着你们母女俩不容易好心帮忙,你还咬我儿子,倒是成了我们的错。你们说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朱芳一脸委屈的四处寻求声援。
“大姐,你怎么能如此颠倒是非黑,明明是你自己凑过来一屁股坐下,我看你带着小孩不容易好心帮你一把,可你儿子上来就抢我闺女的东西。”
齐永涵脾气算是不错,可这回是被惹毛了。
“别喊我大姐,你是不是好心我可瞧不着。可我儿子手上这么深的牙印大伙都瞧见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朱芳是个习惯不讲道理又厚脸皮的人,她见齐永涵气愤的站起来,抱着自己的儿子一屁股稳稳的坐在座位上,一脸我看你怎么办的模样。
“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我倒是见识到了。”气极反笑的杨柳,开始口不择言。
“哎哟,还是个读书人,不知道是不是‘狗崽子’!”朱芳一下子硬气起来。
齐永涵握着杨柳的手紧紧,面上倒没有退缩。
杨柳觉得同这人简直没法用言语沟通了,头一歪靠到齐永涵怀中,压低声音呻-吟:“疼,妈妈我头疼,胳膊头,浑身都疼,好难受。”
挣扎间杨柳一下子将自己头上的毛线帽子扯了下来,露出脑门上满满的针孔和红肿乌青的伤处,很是吓人。
车厢内的众人倒吸一口气,这孩子一看就是生了重病的,怪不得坐着推椅上车,怪可怜的。
朱芳也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一下忘记质问,又见众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友善,慌乱后退一步,不小心踩到过道内的人。
“怎么了,小乖别吓妈妈。药,妈妈给你拿药吃。”齐永涵吓了一跳,赶忙从座位底下拉出小包打开,不要命的往外掏药。
“这位女同志别着急,可别把药拿错了,那就糟糕了。”王炽看了一眼将头埋进齐永涵怀中的杨柳,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丫头鬼灵的厉害。
可他转头看了看慌乱不已将药瓶小桌板齐永涵,又觉得自己多虑,谨慎说道:“告诉我是什么药,我来找。”
周围人见状知道杨柳病的不轻,也不再看热闹赶忙帮忙递热水。
“让让,都往旁边让让,花生瓜子......”售卖的小车缓缓移动,往日里配合的人群这回没有配合,乘务员扯着嗓子喊道:“干嘛呢,都挤在这里干嘛?”
王炽见杨柳吞下药丸,起身说道:“同志您来的正好,这个女同志也不知道是那个车厢的,过来一屁股就坐在哪位女同志座位上;她儿子也是霸道的,抢小姑娘的玩具,弄的她都发病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别乱说话。”朱芳警告的说着,厕所眼神有些闪躲。
“我从一上车就坐在这里,你欺负她们母女俩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王炽虎着脸说道,一脸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