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熏的房间里很闷热,慕容凌月直接将外衣脱了,身上只留下一道里衣在身上,袖子还撸在上面,半截白皙的藕臂露在外面。
幸好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昭景翊和她,昭景翊还是被她弄晕过去的,不然以她那副形容,旁人一定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的。
在这个恪守陈规的古代,未出阁的女子如果衣衫不整的,那就是不守规矩,是要被人指手画脚的。
但慕容凌月此时却对她身上这幅装扮没有什么异议,再说她本来就是昭景翊的未婚妻了。
再说了,这个房间里都是雾气,十分的闷热,浴桶里面加的又是些炙阳的药材,不热就怪了。
即使是穿成这样,她的额头上还是沁出豆大的汗珠,沿着她如白瓷儿一般的肌肤滑下,流入脖颈里面。
在这样火热的环境下,昭景翊惨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缓和,脸上的冰霜也在渐渐消弭,苍白的面容有了一丝血色。
还没到时候,慕容凌月认真的盯着昭景翊的每一分变化,银针已经在手,只等最合适的时机就替他封印体内的至寒之毒。
慢慢的,昭景翊脸色越来越红,几乎就像是充了血一般,慕容凌月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体温,烫的有些吓人。
就是现在了!慕容凌月的眸子里面掩饰不住的认真,一张脸紧绷着。
手法绚丽,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支支落在昭景翊的各个穴位上。
那么多银针,几乎需要在同时落在昭景翊身上,这对慕容凌月的速度和精准度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不过,这个可难不倒她,就是手腕需要不停的动,本来刚刚就被昭景翊的大力抓的有些疼,现在只能勉强撑着以求不拉后腿。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在昭景翊身上几乎都插满了银针的时候,慕容凌月松了一口气。
活动了一下已经近乎僵硬的手腕,慕容凌月松了第一口气,看着桌上的沙漏,呆呆的打发着时间。
沙漏里的沙子一直在往下滑落,几乎在最后一粒沙子掉落的同时,慕容凌月迅速收回他身上的银针。
手法快的几乎只能让人只能看见几片残影划过,瞬间,昭景翊的身上已经没有任何银针存在的痕迹了。
昭景翊终于有了些意识,喉咙里好像梗着什么东西一般,忍不住要咳出来,却又感觉没什么东西。
慕容凌月的十分注意力全都在昭景翊身上,他身体上的一点点儿异样,她都看在眼里。
看到这样的情况,慕容凌月唇瓣紧紧抿着,从旁边拿过一块儿干净的帕子,捂在他的唇上,同时一根银针刺入他的后颈。
“噗——”一声沉闷的吐血声传入慕容凌月的耳朵,她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至少第一步,是很成功的。
帕子拿开,上面是一滩鲜红的血渍,慕容凌月好像完全无动于衷,直接把帕子扔在一边,迅速将沙漏倒置。
沙漏里面的沙子又是很快流完,慕容凌月迅速回神,认真严谨的开始做事。
又来一次,银针直接把昭景翊给扎成了刺猬,慕容凌月的动作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漂亮。
在认真做事时候,慕容凌月想眸子里流露出盛大的光芒,水汽在她如凝脂一般雪白是肌肤上留下几分神秘。
第二次的时候,昭景翊的反应明显比第一次要激烈了一点儿,他体内至寒之毒,已经感觉到危险,开始躁动了。
后面还会有更加痛苦的地方,昭景翊要忍受的还远远不止于此。
她的心里知道,绝不能在半路停下,这个办法一旦终止,那么等待他的,就只剩下死亡了。
现在,如果昭景翊真的挺过去了,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过不去,那么就只能是他的命数了。
她,已经在尽力的不出现一点儿差错了,为此,即使她已经手腕酸疼了,也毫不犹豫的坚持下去。
一波波的痛苦席卷着昭景翊,几乎要把他的身子给折磨的四分五裂了,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但心中的一股信念却还是一直支撑着他。
一定要活下去,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做,他要亲自看着慕容凌月走向权力的巅峰,还没有和她……在一起。
就是这股信念,支撑着昭景翊挺过一个又一个的痛苦阶段,从来没有动摇过,身体上的痛苦已经不算些什么了。
越往后,慕容凌月就越是惊讶,对昭景翊刮目相看,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这么从容的挺过这么多的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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