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赵啸天此招无非就是为了整治那些商贩,也为了杀鸡儆猴,虽然动静很大,但是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无所谓,你百货商店不开了我们平时也不去啊,若是买个酒打个酱油什么的,巷子口的铺子里就有,老陈家的,地道!
可是,这么一来那些大户就怨声载道了,尤其是外国商人。拿着大使馆给的通行证根本没用,找了赵啸天,赵啸天的副官一概以军务繁忙为理由给拒绝了。
那些外国人是眼睁睁的看着货物堆积在港口却没办法运出去,干着急。
“军阀都是披着羊皮的狼,谁知道将来会如何。”有人不满周芮替军阀说话,周芮看了他一眼反驳道。
“教员曾经教过我们,时间变化万千,不可一叶障目,你用先前的军阀衡量现在的人可否有失偏颇?若真是如此,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些有什么用处,我们是能上阵杀敌还是能力拨千斤?与其担忧现在的上位者是否靠谱还不如丰富我们自己强大自己,等屠刀降临的时候我们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
周芮的话音一落,众人身后响起了掌声,众人惊讶回身,发现不知何时教员竟然站在门外,而在教员身后站着的,就是赵啸天。
掌声是赵啸天发出来的,看着屋里的众人,他笑了笑,客客气气的跟各位打招呼,“素问震旦大学学子思想独树一帜,是中华的希望,今日一见果然可见一斑。赵某人是个武夫,比不上各位学富五车,可是自幼家父教导过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赵某人不才,既然到了这上海城中,那就有护这一方安稳的指责,他日如何,还请诸位一起跟赵某见证。”
“是啊,周芮同学说的不错,我等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若是屠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能引颈受戮,所以,学好本事,保护自己,保护这个国家!”
教员也对周芮刮目相看,这个小丫头平日里不声不响,虽说课业不错,可是为人却不显山漏水,今日竟然有勇气在这里舌战群儒,实在是勇气可嘉。
而且,她的观点和立场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近几年,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风气越来越足,但是正儿八经的觉得自己可以放手一搏的勇气却没有,更多的人是在洋人发现的那些技艺和工艺中觉得自己渺小而把自己卑微化,能想到用自己所长来复兴中华的实在是屈指可数。
看着满屋子的学生都透着一股惊讶,教员叹了口气,国民愚昧,可是国民也在觉醒他相信有一天,当所有人醒来的时候就能明白过来当初的自己有多么的愚昧。
到底还是一帮学生,见赵啸天在这里他们也都萎靡了下去,是啊,就算人家是军阀怎么样,现在嗷嗷的冲上去喊打倒军阀还不够人家一枪子给你蹦了的。
赵啸天和校长继续餐馆学校,教员也让大家回去上课。到了下课的时候,周芮也没人敢继续围上来说什么军阀了。
就这样一直清静到了放学,周芮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却在门口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杨铭。
“你今儿个可又出名了。”见她出来,杨铭笑眯眯的冲她招手。
周芮脸一红,知道他说的是今天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不知道为何会被他听到。
“震旦大学是法国人开的,法国人的东西被扣在港口,想找赵少帅批文,赵少帅开出来的条件就是参观震旦大学之后再说。”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杨铭见林真没来接周芮,转头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没人来接你的话,一起回去?”
“不好吧,你不是还要陪法国公使的么?”杨家跟各国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今日陪赵啸天来震旦大学的是他,那会儿没见他,应该是他跟法国公使在一起才对。
“今天法国公使没来,只有赵少帅,听说你们也很熟,钟厚骁也在司令部。”杨铭很懂的打蛇打七寸,见周芮犹豫放了一个重饵。
听说钟厚骁也在司令部,周芮有些好奇,点了点头,上车,不出意外的看到赵啸天倚在车座上笑眯眯的看着她。
“今儿个那番话谁教你的?”
“也是,赵少帅肯定是希望当你干点什么的时候敌人可以毫无反抗能力。”周芮说实话并不怕他,笑眯眯的回了话,乖乖坐好等开车。
杨铭在前座坐着,听见周芮的回话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少帅见谅,周小姐一向心直口快。”生怕赵啸天生气,杨铭连忙道歉。
“无妨,周小姐与杨小姐据说是好友,杨先生对周小姐了解一些也是不奇怪的。”
阴阳怪气的语调让杨铭有些不自在,可也没说什么,专心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