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骁和林真出去的时候就醒了,坐在梳妆镜面前,看着自己那面色不是很好的脸庞,有过一丝丝的自嘲,自怀上孩子,自己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夜里总在噩梦中惊醒,身旁无人安慰。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慢慢的,脸忽然之间变成了周芮那张明艳的脸庞,面色红润,一看就是被照顾得很好的样子。
“砰”,胡小桃把花瓶摔碎了,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大小姐,也配得到别人的呵护吗?明明她跟自己一样,为什么她还能如此平静地生活下去,不受一丝一毫地影响。自己真的很嫉妒她,从她跟自己做同学开始就嫉妒她了,明明跟自己一样,却过得比自己还要幸福,更重要的是钟厚骁这样说一不二的男人居然对她言听计从,想想真是不爽。而自己为了生活什么苦都受过,过得很沉重,真是不甘心呐。趁钟厚骁不在家,先整整周芮,也好让她受些苦,让对自己的痛苦也感同身受,也替自己出了被赶出上海的恶气。
胡小桃把胭脂水粉抹在脸上,让自己的面色不那么难看,打定主意要劝周芮出去逛逛,也好暗中知会盛超,让他教训一下周芮,给自己找些乐趣,自己可是很喜欢看周芮惊慌失措的样子呢,美人一旦狼狈了,就更有看点了,免得她跟钟厚骁一天到晚眉来眼去地,当自己不存在吗?看着就心烦,正好钟厚骁不在上海,出了事也远水解不了近渴,爱莫能助了。
半个时辰后,秦妈带着一些佣人端着洗漱用品候在周芮卧室外,见周芮许久未见有动作,有些急切地叫周芮:“夫人,您醒了吗?到吃饭的时间了,别饿到自己。我带了一些佣人来伺候夫人洗漱。”
周芮迷迷糊糊地听见秦妈叫她,声音还有些急切,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朦胧:“秦妈,我醒了,呆会就下去用膳,对了,秦妈,顺便去叫一下胡小桃吧。”
秦妈见周芮醒了,也就安心了:“好的,夫人,我这去叫胡小姐。”
周芮快速地换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床,对门外侯着的佣人们说,“进来吧。”
门外佣人听见周芮的声音,端着洗漱用品进了周芮的卧室,井井有条地替周芮梳洗。
秦妈敲了敲胡小桃卧室的们,“胡小姐,夫人让我请您去吃饭,不知道您梳洗好了吗?”
胡小桃听闻秦妈的话,露出了阴险的笑容,周芮自己可真想带她出去外面逛逛呢,想见她遇险时的模样,想想就觉得刺激和有趣呢。
胡小桃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打开房门,故作和善地道:“秦妈,好了,可以下楼了。”
秦妈以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胡小桃,老爷又不在家,她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知是为什么,秦妈试探地问:“胡小姐,穿得这么漂亮是外出吗?”
胡小桃笑了笑了,“这么多天没有出去逛逛了,有想想念外面的物件,家里虽好,但总不及外面热闹,我也想去外面买些零碎的用品,就当出去散心了。”
秦妈虽说不太相信胡小桃的说辞,自己这么问显然已经越矩了,若是继续追问怕是会引起胡小桃的反感,也就不好多问,只是附和道:“出去逛逛也好呢,有利于排解苦闷,保持身心愉悦,对胎儿的成长也是很有帮助的,想不到胡小姐还是挺懂的呢。”
胡小桃眼里露出一丝不屑,但被她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好个秦妈,自己不就是穿得漂亮了些,竟然敢试探自己,还好钟厚骁最近不在家,自己有的是招数对付一个妇道人家。
胡小桃话语中暗含深意:“不是有经验,最近去医院的次数有些多,医生叮嘱的次数多了,便也就记下了。我这可是第一个宝宝,秦妈你也是做过母亲的,应该明白女人第一次做母亲的喜悦和不安,所以你也就明白我如此重视的原因了。”
巧了,胡小桃话音刚落,周芮和那些伺候她梳洗的佣人们也一同出来了,胡小桃装作很高兴的样子,上前询问周芮:“夫人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周芮让佣人们先下楼,正准备回答胡小桃时,胡小桃掩唇一笑,“夫人有钟先生陪着,想来定是睡得很安稳,不像我,家里那位不在身边陪着,觉倒是睡得不太安稳呢。听佣人说,夫人在替宝宝做百家衣,不知道夫人可否陪我外出去采买些布料和些小物件呢。”
周芮挑了挑眉,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