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殷慕凌忙道:“现在我们五个人在一条绳子上,考试要么一起过,要么一起不过。你若是拿了钱,我们有可能通过;可若是不拿钱,我们便肯定不通过。甘世妹,事关重大,看在我的薄面上,还请赏个脸。至于具体原因,这里不方便,待会儿我同你细细解释。”
甘泉这才缓和了脸色,把钱给他。
殷慕凌收好了钱,走到那户人家面前,特意蹲下来与他们齐视,将钱交到父亲的手上。那父亲感激涕零,正要将女儿送给他,却见殷慕凌拒绝,颇为卑怯地问他是否嫌弃女儿相貌丑陋,又说女儿能干又吃得少,就让他当做买了头牛。
殷慕凌笑着道:“大伯,这人怎能和牲畜相提并论,并非我嫌弃姑娘容貌。而是一来,家里有意锻炼我,凡事亲力亲为,所以不适合有侍女相随;二来上天仁厚,我亦不敢做那拆散人家庭的事。这五两银子与我而言不过区区小钱,若是能缓了大伯的困难,对我来说是功德。真要算起来,倒是您帮了我呢!”
他舌灿莲花,说得父亲母亲再无要将女儿交给他的想法,于是一家人收了钱,谢了恩,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殷慕凌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远,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什么,直到殷宝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喊了声哥哥才回过神来。殷宝凌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原因,殷慕凌便一一道来,甘泉这才明白原因,暗恨自己眼力不佳,又被白明月欺一头,于是更加恨她了。
“罢了,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过与不过,皆看老天爷愿不愿意让我们入逍遥门了。”
五人卡着最后的时间来到平义武馆,大部分的考生都已经回去了。
与月谣想的差不多,一共十六组人,几乎全军覆没,唯一买到了指定物品的只有两个组,也就是十个人。
馆主站在平时比武用的擂台上,高声宣布结果:“考试通过者:高绛榭、舒照、凌如练、杨覃、齐诗华、白明月、殷慕凌、殷宝凌、甘泉、月谣!”
月谣等人本不抱希望了,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个个激动不已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尤其是殷宝凌,激动地脸通红,就跟个青蛙一样。十个人中,另外五个人与他们一样意外又惊喜。倒是成功碰了宝物回来的两组,没有一个考试通过的。他们个个都是出身名门,当即炸锅一样叫嚷起来。
馆主似乎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考试有规定,不可偷盗抢骗,尔等一方去赌场赌博,一方用廉价的药丸卖以高价,这是欺骗。所以考试不通过!而通过的两组,虽没有买回指定的宝物,可他们将身上仅有的银钱发放给行乞之人,宁愿冒着考试不通过的风险也要行善,这样的人品极为高尚,上天从不遗弃善良之人,你们回头看!”
八十个人齐齐馆主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从外面行来一行人,其中就包括月谣她们施以五两银子的一家人,此时她们褪去破旧的衣衫,穿上平常的衣物,原来竟都是武馆中的家眷。
殷慕凌伸手接过“父亲”递过来的龙螭纹玉璧,虽在意料之中,但仍十分意外,激动之余对月谣更是刮目相看。
“不公平!”乍然怒吼的是 鹊尾城城主的嫡子姜青云,他一带头,剩下的两组九个人一起跟上,纷纷叫嚣,紧接着没有通过考试的几十个人一起助阵,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赌博怎能算骗!强词夺理!不公平!”
“愿买愿卖,我们卖的是货真价实的药丸!为何说骗!?”
“考试内容明明是买指定的物品,只字未提考人品!我们不服!”
馆主虽然早就考虑过会有人提出异议,但没料到声势如此浩大,带头的姜青云来自鹊尾城,鹊尾城是除了太华城之外的天下第二大城,虽然地位不如太华城的城主之女齐诗华,但这些年鹊尾城风头很盛,有时候连太华城也不愿与之交锋。
馆主站在台上说干了唾沫星子,总算安抚住了众弟子,大部分人的确无能力买到指定的物品,很快偃旗息鼓,只剩下姜青云等十人仍旧不服。馆主无法做决定,只得请人快马加鞭前去逍遥门请示姬桓。至于那些起哄的几十人,各自分发了银钱和食物,安抚一番后遣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