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生而为人，对不起！

    “呼...”

    风继续吹，矿场四周的树木也在摇晃着身体，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陈凡在原地站了好久，他不理解自己此刻心中的感受。

    为小红感到伤心，同时又为她感到庆幸，因为她解脱了。种种思绪交织在一起，陈凡的心中简直五味杂陈。

    缓缓走到小红的尸体旁边，陈凡为她重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将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

    而后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不希望还有来世。生而为人，对不起！”

    话音落下，陈凡又走向关押少女的那顶帐篷。

    其实结局早已注定，当陈凡掀开帐篷的围帘之前，便已经想象过里面的画面。

    除了小红与早已死去的两名少女之外，还有九名少女，都以各自不同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们走的很安详，甚至有人为早前已经死去的两名少女，穿好了衣服。

    “呼...”

    外界的风更大了，伴随着风声，有雨水落下。

    之前战斗开始之际，矿场的矿工们早已四散逃离，陈凡亲自出手，为十二名少女掘墓！

    雨渐渐大了，雨水混杂着血水涓涓流淌，好像要洗刷尽这个世界，所有的邪恶。

    陈凡忽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望天，任由冰冷的雨滴拍打他的脸颊。

    一丝不屑的笑容，绽放在脸上。

    没错，这一刻的陈凡，对那苍天，展现了自己的不屑！

    “你以为你强大到可以掌控世界，你以为芸芸众生，四季轮回都在你一念之间。”

    “你错了，你什么都管不了！你看似无处不在，但却从不出现，你看似悲天悯人，但却冷酷无情，这个世界，无需你来指手画脚，我们自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咔嚓！”

    话音落下，一道炸雷划破天际，将整个天空一瞬间照射的亮如白昼，也将陈凡的脸，映衬的阴晴不定。

    但在那一张脸上，此刻却清晰的写满了坚定！

    既然苍天不作为，那么他就代天行事！

    ......

    倾盆的大雨终于消散了，陈凡跪坐在矿场旁边，身边乃是十二座孤坟。

    她们是死去的少女，今日就由她们，拉开陈凡此生破灭炙奴族信念的篇章！

    “小红，有朝一日，陈凡定会取炙奴大单于之头颅，祭奠你之魂魄！”

    话音落下，陈凡起身，来到哈图路的尸体前，将对方早已残破不堪的头颅割下，用一块破布抱起来，并且将他的指骨项链一并装在一起。

    结束之后，陈凡终于选择离去，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回到玄京之后，陈凡没有选择去找穆婉容，只是传了一条讯息。

    “矿场事了，派人接手即可，不要打扰那十二座孤坟休息。”

    此时天色终于完全黑了下来，陈凡去了一次京兆尹府邸，将哈图路的头颅与指骨项链，丢进对方的院子中。

    做完这一切的陈凡回到皇家学院，直奔李乘风居所。

    几乎与之攀谈了一夜方才离去。

    与此同时，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场由陈凡所组织的针对玄国境内炙奴族，以及文臣集团的反击，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