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和他说几句话,你们到门口等我。”
我对温柯城井然说完后,他们出去了。
病房内,只剩下我和余山。
“爸,我不知道我这次能不能平安回来,但不管我在与不在,你都要努力醒过来,然后好好的活下去。”
我写了这么一张条儿后,在他额头一吻,转身走了出去。
医院里,我终于将老余给的那张卡开了,并交给了井然熟悉的医生,吩咐他在罗颖回来之前,用这里的钱找护工……
井然是开车前来。
上车,回连城的路上我不断给陆晋打电话,可电话怎么也接不通……
我们再到连城时,怕徒惹是非,率先买了口罩和帽子,等我全副武装的到连城公安厅时,刚刚拿下口罩和帽子,我就遇上李天乐。那厮看见我,老鼠见到猫一样转脸就跑……
我面无表情的继续往仓库走……
仓库,薄以凉在桌边儿坐着。他理了发,短发干净利索,正描绘地图,见我过来,也没有起来的打算,直接道:“我已经绘制好了我们行走的路线……”他说话间,我已经到了他面前,看一眼那地图上的红色线路——
“就怕这地图不是真的。”
这一切,摆明就是圈套,借刀杀人的圈套。
高明的圈套,无形中把审判团推上一个崇高的地位——
你看,这罪犯逃跑了,是警察的失误;
警察杀死了罪犯,也是警察的失误;
警察不杀死罪犯,把人解救出来,仍会被口舌——
“这种贪官污吏,你救他做什么?”
总而言之,左右、里外都不是人。
但你不得不去,这就是职业操守,发过誓就要遵守,哪怕被误会。
“顾小木呢?”我瞄了瞄周围,琢磨着顾小木能联系上,可是薄以凉回答了我,“李鸿涛刚才来过,他说顾小木的大脑受到严重损伤。”
薄以凉说完后,把画好的新地图又拿去复印,“先不管是真是假,一人拿一份总没错。陆晋呢?”他在复印机边儿站着问,我摇摇头:“山区信号不好,联系不上——”
“我去找李鸿涛,让他联系!”
井然说话间,转身就要走,被温柯城拦住,“一起去。”
我就不打算去了,只他们俩这一走,就剩下我和薄以凉。
可薄以凉没有和我说话的打算,离我挺远坐下来,又去绘制新地图——
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却是谁都没有联系上陆晋。
……
翌日,七点。游乐场我还是第一次来。
我、薄以凉、井然、温柯城都穿着利索的黑色警服站着。
余光看向他们——
平日里,总见温柯城穿着大白毛衣,脸颊消瘦。却原来脱下了那蓬松的外套,身材并不消瘦;而褪去长风衣,剪了利落短发,劲装加身的薄以凉更硬气非凡;只有井然有些奇怪,他身上是两种极端,甜美的脸配着黑色警服,反差强烈却又惹人瞩目。
根据审判团的指示,警察不许插手,这事儿又公布在网上,游乐场门口,不少人都前来围观,指指点点,让我心烦。
“小白。”
肩膀被拍了拍,是薄以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