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入土为安了?”
络腮胡虽不想回答,但碍于老警察的面子,还是如实说道:“没那么简单。还得寻找那孩子的亲身父母,让他们过来领人。”
“妞妞的父母……”我想起在桉城火车北站,和我打了一架的那对夫妻,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愧疚感,忙问道:“好找吗?”
“虽然这案子过了那么多年,但根据你的供述,还有当年桉城北站派出所的报案记录,应该能找到他们。”
“这样啊……那如果这条线找不到呢?”
“你管那么多干嘛。”络腮胡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见我不说话,盯着他看,一副等不到回话就不罢休的模样,这才满心不乐意地回答道:“先登报纸,一周之后火化。要是重大案件的无人认领尸体,会在殡仪馆存放久一点时间。反正你就甭瞎操心了,我们有办法找到人。”
我抽了口烟,把烟雾慢慢吐出来。虽然对于这个答复不太满意,但至少知道大概的结果,无论是警察这边处理,还是妞妞的父母前来认领,其结果都不可能再和阴脉有关系。那么,自然也不会再沾染那么多的怨气,也算是达成了洗怨的目的。
不过话说回来,当时妞妞的尸体,就在那道缓坡上。虽然旁边有灌木丛遮挡,但不可能没人发现啊。再说了,她最后又是怎么跑到道路的下方,阴脉的位置呢?
。
我正想不通呢,一个年轻警察突然敲门进来,我认识这人,就是我们原来坐的那辆车的驾驶员。只见他进来之后,就凑到络腮胡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说话间还时不时地拿眼瞅我,目光中颇为不善。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态,竖起耳朵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得默默的吸着烟。
两人交流了一阵之后,络腮胡才挥手让年轻警察出去,直到他关上门,络腮胡才黑着脸对我说:“就为你这些事,我们有几个兄弟差点也死在那里。”
“什么意思?”
络腮胡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好叫你知道,我们为了你的案子,冒了多大的险。还记得找到那孩子的地方吗?刚刚得到消息,我们前脚走没多久,就因为大雨引起山体滑坡,把那一片都埋了。我们要是晚点走,说不定也被埋了!”
“嘶……”我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还真是凶险啊。虽然没在现场,不知道山体滑坡有多严重,但多少也能想象到,要是迟一点没找到妞妞,恐怕那缓坡上搜寻队得遇到不小的危险。我说那段缓坡怎么和我之前印象中的不一样呢,原来出了这事。
哦对了,他这个消息倒是提醒我了。如果除去洗怨路的因素,正常的“历史”中,妞妞的尸体,应该就是被这场山体滑坡给掩埋了。自然没有人找得到她。
至于之后怎么跑到了公路下面的阴脉位置,这种非自然现象,我就真的想不出来了。
。
络腮胡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被吓着了,得意的说:
“哼,知道我们不容易了吧。你今天要不交待清楚,就别想踏出这道门!说吧,你和那女的,是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知道小孩藏那里的?还有什么隐瞒了的事情,老实点,全给我交代出来。”他说着,挥手指了指后面的墙。
我看了一眼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毫不避讳地开口说道:“这是个很长的故事,该从哪儿讲起呢?算了,还是从认识王柯文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