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还装什么大头蒜?就算是合作关系,也不能无法无天吧。不行,这胖子太可气了,必须要把他这气焰打压下去!
于是乎,刘工也不管不顾了,撸胳膊挽袖子端起酒杯和范有金干。
要说这两个人互怼,我们这边肯定不可避免地被“误伤”吧。答案是不,除了刚开始敬的那两圈之外,除了我们自己想喝,他们还真不敢劝。
主要是过会儿还有正事要做,乌云子道长还要给黄大宝的鬼魂做法呢,要把他灌醉了,谁来做法?所以,除了刚开始的两杯之外,乌云子就很少再端起酒杯,而刘、范二人,也不会没眼色的去劝酒。
我们这边喝的比较温和,但并不影响酒桌上的气氛,无论是刘工还是范有金,都是调节气氛的老手。在他们的刻意引导下,整个酒桌的气氛可说是很好很热闹。
到后来二虎都忍不住了,加入了他们的拼酒行列之中。把酒席的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有这虎货在前面顶着,我们就更加安全了,偶尔互相碰杯小酌一口之外,没人敢灌我们。
当然了,对于二虎的私自参与,关师爷并没有说什么。反正又不是他做法,误不了事。再说了,这家伙酒量大,越喝越有力气。而且练武之人血气旺盛,喝了酒之后血气沸腾胆气壮实,反而鬼祟不侵——这也是武松喝了酒能打死老虎的原因。
若换做平时,我就不信武二郎真那么鲁,硬要上去和老虎互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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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一场酒喝下来,也快到了开坛做法的时候了。见时间差不多了,刘工当下撤了酒席,让人递上来热茶热毛巾,等我们整理好仪容之后,这才把我们领到了工地的一处空地。
说是空地,实际上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大溪村的村民,站在警戒线之外伸着脑袋看热闹呢。
至于警戒线之内,被围出了一圈空地,空地上摆着一方长桌,一副棺材,还有火盆蒲团什么的。
因为之前有乌云子道长的吩咐,刘工已经把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很齐全。咱们先说那一方长桌,这桌子明显是乌云子做法用的祭坛,只见那桌子上整齐的摆好了三牲祭品,香蜡纸钱。桌子旁的土地上,插着一根招魂幡,足有三米来高,白色的幡子在夜风中随风而动,很有点港式鬼怪片的感觉。
在桌子的后面,停放着一副棺材——就是黄大宝的那副。棺材边摆着一口火盆,黄大宝他妈黄嫂,连同着几个村里的妇人,正一把一把地朝火盆里丢着纸钱。火焰燃烧中,倒映出几张愁苦的面容,不时有几声呜咽声,随风飘来。
在这样的夜里,听着颇为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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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出现,让人群发生了一些骚动。大家都知道这是要开坛做法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前挤,长伸着脖子往我们这边打量,仿佛错过了一点也是极大的损失。
我看着这些人的脸,他们的表情或好奇、或期盼、或恐惧、或狰狞……这一张张脸在我眼前晃过,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血馒头。
那些个法场边看热闹的人,恐怕也是这种心态与表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