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多人而言,成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好事。
可是我却总觉得成熟只是对生活,一种无奈的妥协。
但是无论是好事,亦或是坏事,总归当一个人觉得自己成熟了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情肯定是没那么美丽的。
李清雨的心情就不太美丽。
她默不作声的跟在张远志的身后,看着这私下开阔又荒凉的景色,心里面无端便涌现出几分难过。
难过吗?到底是为什么难过呢?
李清雨有些说不清楚。
她紧紧的跟着张远志的脚步,看着他的背影,李清雨觉得自己正在走着的,就是他曾经走过的路。
就这么一前一后的,默不作声的,一直将整个山头都差不多转了一遍。
这时候夕阳已经慢慢的落山了,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一层黑蒙蒙的轻纱中。
这轻纱并不浪漫,反倒衬得四处更显荒凉。
“行了,逛了这么久,也看得差不多了。”
张远志先前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沉思中的他没有先前在陆大成师兄面前的张狂中二,就像是一个天底下最普通的少年,只是神情带着些迷茫落寞。
“就这样儿。咱们这饭堂的样子你看清楚了吧?饭堂是做什么的,光看名字你也知道了。我们的任务是什么,也不消得多说了。”
如今似乎是走得累了,张远志背着手,一边叹着气,一面坐在了一块被枯草覆盖的小土包儿上。
“来,来,上这儿坐吧。你是叫清雨是吧,你这小姑娘,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张远志自己一屁股坐下了,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又伸手招呼李清雨来坐。
李清雨不明所以,也不知张远志要做什么,便听话的依言站到小土包旁边。
因为今个儿是公布成绩的大好日子,所以李清雨也很郑重。
她身上穿着的,就是才来凌霄派那天,大师兄送给她的那件月白色的袍子。
李清雨虽然平常训练的时候在地上摸爬滚打、不怕吃苦受累,可是她对这件袍子还是很珍视的。
上次在天梯试炼的时候,她不小心把袍子磨坏了一块儿,之后就一直不舍得穿,只将这袍子小心翼翼的珍藏在包裹里,直到今天要离开新弟子训练营了,她才又拿出来穿。
这样宝贝的袍子,李清雨哪舍得就这么往地上坐啊!
她犹豫了一会儿,既舍不得袍子,又不愿意逆了张远志的意,最后只得将袍子的边儿向后一扫,窝着手,蹲在了地上。
张远志原本还神情怅惘的遥望着远方,转过头一看李清雨这动作,便笑了。
“小姑娘,你是农村来的吧?没上凌霄派之前,我爹是乡村的私塾先生。那时候我经常看到乡下的土老汉,在干完田里的农活后就这么揣着手儿,蹲在地头拉家常。”
“唉~!”
张远志深深的叹了口气,面上带出些怀念来:“你这蹲着的动作啊,跟那些土老汉一模一样!”
李清雨原本对这位陌生的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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