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败类喝茶?
乔宝贝不懂,高二少更加不懂。
尽管满肚子火气儿,他也只能憋着,谁知道这位爷是哪家出来的二世祖?
“这位兄弟,喝茶就不用了,我向小姑娘道歉。”高二少堆着笑,笑脸比猪八戒还春光灿烂,“小姑娘,你尽管教训,尽管把气儿撒我身上,我高腾光毫无怨言。”
乔宝贝还没说话,战少尊脸上摆满了笑意,揽在她腰儿上的手臂一用力,“就冲你这么有诚意,这杯茶也必须请。”
一句话说得慢条斯理,周到有礼。
就在高二少心下惴惴的时候,追风端着一壶茶过来了,就连烧水的加炉具也摆上了桌子。
战少尊暧昧又亲昵地搂着乔宝贝,坐在了沙发上,眉色淡淡,始终不喜不怒。
刚还献媚的高二少,脸色有点儿挂不住了,脑门直突突,细密的汗水淌得能洗澡。
“兄弟,大爷,我……我真不知道小姑娘是你的人,既然误会都说清了,这茶我就不喝了,小姑娘人也在你手里了。就这么着吧,兄弟,下回儿我请你吃顿饭吧。”
淡淡扫他,男人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不喝茶也可以,我要你一根手指头。”
说完,不顾高二少的怔愣,他扬手一挥,门口立刻有黑衣人进来,甩手一飞,一把瑞士军刀斜斜插进了桌面。
再摆手,黑衣人退下。
这架势,还真像黑社会。
就连乔宝贝看得都瞪了眼珠子,心里犯悚了。
唇角挂着鬼魅的笑意,战四爷目光凉凉地扫一眼瑞士军刀,一个手势,下令:“切了!”
两名黑衣人立刻上来,一左一右架住高二少,将他的手按在了桌上,瑞士军刀架在他手指上。
这下高二少的笑脸彻底僵硬了,那一脸狗腿劲儿也撑不住了。
用黑道上的规矩来收拾他,难道这位大爷是道上混的?
心肝儿一抖一抖,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高二少立刻变成了最下贱的龟孙子。
“兄弟,我错了……错了!有啥事儿是不能商量的,是吧?你知道西城高家不?我是西城高家的大公子,兄弟,今天这事儿,你卖高家一个人情,怎么样?”
“成,那就喝茶。”邪气的目光直视他,战四爷特纨绔地挑眉,“喝了这壶茶,这事儿就算。”
茶壶里的水越来越沸腾,冒着热乎乎的白气儿,一缕茶的清香盈满整个包厢。
高二少明显松了一口气儿,可是,这位爷是在开玩笑吧?
为啥老让他喝茶呢?
不光是他,就连乔宝贝都万分狐疑地看了男人两秒,“四叔,请他喝茶,你脑子没进水吧?”
无视她的话,战少尊凑脸在她耳边轻佻地笑:“宝贝,水煮猪蹄味道不错。”
水煮猪蹄?没吃过,只吃过红烧猪蹄。
微微拧着两道弯弯的秀眉,乔宝贝还在想着,就被一道杀猪般的凄惨嚎叫声震骇了。
“啊——!大哥……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啊——!”
嚎叫声,惨绝人寰。
乔宝贝震惊了!
长那么大,除了TVB电视剧,她第一次见这么惊悚的场面——
面无表情的弑天捏着高二少的手,硬生生地将它塞进了滚烫沸腾的茶壶里,那茶壶口子只有她的拳头那么大,以男人的手,塞进去就伸不出来了吧?
“啊——!兄,兄,兄弟,啊——!”
“兄什么兄!他妈的兄弟是你叫的吗!”
猛地一声暴喝,刚才还暖如春风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夹着冰火的腊月寒冬,男人突然暴怒,一把瑞士军刀飞过去,从高二少的脸颊上重重划过,皮肉顿时外翻,血流如注。
沸腾的滚水,满脸的血,钻心的疼痛,凄厉的哀嚎,以及高二少那张痛得狰狞扭曲的脸……
天!
战少尊,这男人好可怕……
乔宝贝看得汗毛渗渗,胃里直泛酸,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毛骨悚然,差点没忍住要呕吐。
高二少哀嚎声不止,痛得两眼要翻过去。
“说,谁指使你干的?”
对着那张要吃人似的暴躁黑脸,高二少赶紧识时务地全招:“我……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一个……一个女人……啊——!”
“追风,再加一个茶壶。”
再加?
恨不能立刻昏死过去的高二少更惊恐了,“这位爷……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那女人的声音很年轻……啊啊——!”
凄厉一叫,两眼一翻,人痛得晕过去了。
“喀拉”一声儿,弑天敲碎了茶壶,那只被烧得皮开肉绽的手,血肉模糊。
乔宝贝只瞄了一眼,猛地一把推开了男人的怀抱,扶着沙发干呕起来。
“宝贝,吓坏了?”身后传来男人戏谑地笑问。
是,她吓坏了。
不,是吓傻了!
男人一笑,阴绝万分。
“宝贝,欺负你,就这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