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声音懒洋洋的,一个字很浅淡。
战少尊不理会她的挣扎,手脚并用地抱住她整个人儿,掌心来回地抚摸着她滑嫩嫩的脸颊。
缓缓摩挲着她脸的力道,带着极度压抑,极度矛盾的渴望。
乔宝贝嗅着他身上的酒味儿,背脊僵硬,呼吸都不均匀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烧还没完全退的缘故,还是因为神经紧张,她感觉体温似乎在烧火儿了,头发都快焦了。
怦怦!
肝儿颤了颤,她恼了恼,耐心磨光了。
“战少尊!”她怒了,拼命地挣扎着向他表示自个儿的难受,“四叔,我有点热,能不能松一松?”
“宝贝,让四叔亲一下。”
一股浓重的酒精味儿飘过来,男人的嘴唇凑上来,在她的脸颊上流连忘返,一路轻吻,滚烫火热的气儿喷着她的脸,那张带着酒味儿的性感薄唇快落到她嘴上了。
酒后乱性这种事儿,屡见不鲜,谁知道他会干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心里凛了凛,她什么旖旎的心情都没有了。
想亲她是不?
“宝贝……”
战四叔的脸徐徐靠近,薄醉的眼眸,在灯光的晕染下,夹杂着几分不安分的危险气息。
醉酒的男人格外的有性魅力……
汗毛倒竖,她有些怕,有些怒,伸手推了推他,那劲儿却软绵无力。
“你个醉鬼,起开!”
身体的温度仿佛在飙升,热得她手心滚烫,就连脑袋也晕乎晕乎,差点要被战四叔的男色给诱惑了。
就在男人的唇快要亲下来的时候,她忽然打了个寒颤,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乔宝贝用力推开他,声音却又软又无力:“滚开!我……要吐!”
跳下床,她迅速钻进了洗手间,留在床上的战四叔酒也醒了大半,一张脸冷成了冰棍。
听着洗手间里不停呕吐的声儿,战少尊坐在了床边儿上,点了一根烟,狠狠猛吸一口,心里有些恼!
他就只是亲一下,她就要吐?!
就那么讨厌他?
被人这么嫌弃,再次被那个小丫头践踏的自尊心有点儿扛不住了。战少尊蹙着眉头,冷着一张料峭阴绝的脸,静静地吸着烟。
十分钟过去了……
他已经接连吸了两根烟,洗手间里却一直没了动静儿。
直到第二根烟寿终正寝的时候,乔宝贝还没出来。
冷着眉眼,战少尊大步走过去,伸手敲门儿。
“乔宝贝?”
“……”里面没人应。
心里骤然一紧,战少尊又敲了几下,索性退开几步,冲过去临门一脚,用力踹开了洗手间的门。
惨白的灯光,惨白的脸,乔宝贝整个人软绵绵地扑在盥洗台上,一头柔顺的头发遮住了她尖细的半边脸。
“宝贝!”
他低低叫着,上前将她拦腰抱起,一触上,才发现她浑身发烫,体温又烧上去了。
“四叔……我头痛……”明明体温很高,可怀里的那张脸,苍白得像索命的女鬼。
眸色深了几分,战少尊将人放到了床上,烦躁地低斥:“不舒服干嘛不说?”
乔宝贝头昏脑涨,总觉得这次发烧有点儿诡异,思维异常迟缓,她甚至记不清昨晚上她是怎么离开水景山庄,怎么掉下山坡的。
摇了摇头,她实在没力气和男人斗嘴儿了。
要不是他,她哪能这么悲催?
眼下,她最担心的就是她已经落下好几节课了,可她现在这副悲剧的模样儿,咋办?
“四叔……怎么办?后天就是期中考试了……”
战四叔彻底冷面黑脸了,一双眼儿危险地眯起,“乔宝贝,还想有的没的?”
“什么叫有的没的!算了……你不会明白的。”有气无力地恨恨说了一句,她躺在床上歇菜了。
他怎么会明白?
她一个没身份没后台的孤儿,难不成还真靠战家一辈子?
她只能靠自己……
浑身没力地看着男人气咻咻地走出了房间,不过一会儿,他和另一个拎着药箱的男人进来了。
战少尊瞅着床上的人,眉色阴沉:“她什么情况?”
路扬仔细地检查了她的病情,片刻后拉下了听诊器,说:“体温上去了,不过再这么反复发烧,影响她身上的伤口愈合,很容易感染。”
乔宝贝有点儿迷迷糊糊,床前的男人,俩个变了四个,眼皮儿沉重,实在没顶住昏神的召唤,她阖上眼睡过去了。
昏迷前一刻,她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在说——
“老大,她(他)已经回来了,可是乔小姐这边……”
她?还是他?
谁要回来了?四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