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这男人讲话,不用一句,她就能被气得七窍生烟,血液倒流。
一把摁灭了烟蒂,战少尊阴着脸,没情绪的语气里渗着极致冷酷:“乔宝贝,说什么都没用,一切我说了算。”
说着,他朝她看过来,勾了薄唇,眼里邪戾的凉笑。
“再说,嫁给四叔,还能委屈你不成?”
“呵呵,真是天下大笑话!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委屈呢?告诉你吧,姑娘我很憋屈!我讨厌你,不仅讨厌,还恶心你!”
战少尊目光冷了,沉声:“乔宝贝,别蹬鼻子上脸不知所谓。”
男人从始至终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气得乔宝贝脑袋都快炸了,搞得和他扯证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一样。
霉气还差不多!
“你别以为我年纪小不懂法律,我们程序不合法,按照婚姻条例来说,我们的婚姻是无效婚姻!”
可是,在战四爷的眼里,哪有什么无效?他说有效就有效。
“乔宝贝。”他唇线微挑,长臂忽然一搂,圈住了她的软腰儿,“乖乖跟着爷,再折腾,信不信四叔现在就办你?”
不甘示弱地昂起脸,她冷嘲热讽:“你要办是吧?行,办吧,横竖我来事儿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笨!”手指来回缓慢地摩挲她干涩的唇,男人噙着笑,带着说不出的邪肆劲儿,“下面不行,不是还有上面?”
“……”
四目相对,硝烟弥漫。
虽然知道这男人一向耍流氓惯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战四叔耍起流氓来没节操没下限。
受的窝囊气膨胀值破表,憋屈得死要命!
乔宝贝想也没想,张嘴就咬住抚在她唇上的手指。
恨恨的!狠狠的!拼了老命地往死里咬!
很快,下巴被捏住。
扫了一眼手指上带有血痕的牙印,战少尊声音又冷又沉:“乔宝贝,你还真咬得下去?”
越想越生气,她真恨不得杀了他。
“姓战的,你欺人太甚了!我就咬你,怎么着了?”
男人盯了她半晌,手臂横过去又将她搂了过来。
“倔驴!”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证都扯了,现在还能怎么着?
作为女人,认命么?
可是,她不想就这么被男人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地圈养了,更何况那位姓叶的女人和他女儿还杵在两人中间,就算她认命了,不代表她就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底,先来后到,她还是那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滚开点儿,不想和你扯淡了,我累,身体不舒服,我要回房间睡觉了!”
“今晚陪四叔睡。”
“去死吧!”
“乔宝贝,老子睡了你,还屈你了?”
“是!我没委屈。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有钱有权,还有势,我八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这样的绝世好男人。我是不是得感谢上苍,感谢月老把你这个男人赐给了我?”乔宝贝磨牙冷嗤着,“可你知道学校里的同学都这么说我的?个个都说我爬上了你的床,做了你的小三儿。四叔,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这么看轻,说我是个轻骨头……”
“狗屁!”狠狠搂紧她的小腰肢,男人一双黑眸盯着她,语气很严肃,“乔宝贝,你是我战少尊唯一的媳妇儿。”
唯一的媳妇儿?
那女儿怎么来的?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不是要和那位四嫂结婚了么?就不怕犯重婚罪?和你直说了吧,我不想当后妈,我心里膈应。我有感情洁癖症,不喜欢有过女人的男人。四叔,我说得够明白清楚了吧?”
男人却笑得十分荡漾,三分狭促七分邪挑,“说到底,宝贝吃醋了?”
尼玛!
她一口咬紧银牙:“滚!总有一天我要偷偷跑掉,离开这里,看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那爷就把你掰折了!”
一字一句低哑凉薄,却让乔宝贝的身体抖了抖。
“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
狠狠捏了捏她的脸蛋儿,战少尊声音又沉了不少:“感情可以培养。”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口水洒了一地,火药吃了一肚子,根本没法和这男人好好沟通。
他字字句句高大上,语气和态度是不容抗拒的强势和霸道,完全一副暴君的姿态。
和他反抗,分明就是以卵击石。
心里离开这里的想法越来越强烈,乔宝贝暗暗握拳,打算暂时先软下性子依了这男人。
“四叔,很晚了,不扯这些了。我肚子有点难受,睡觉吧。”
“行,睡吧。”
不给她任何挣扎机会,男人搂着她直接倒在了床上,刚劲有力的手臂圈得又紧又腻歪,见怀里的小丫头很听话,心里很受用。
不过,他却盯了她良久,忽然凉涔涔地出声:“乔宝贝,别想着跑。否则就算你再美再横,四叔也得把你捏萎了!”
一句话,凉入骨髓,字字诛心,说得极狠。
乔宝贝听得心惊肉跳。
那一瞬间,她心脏紧缩了一下。
腰上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男人灼热滚烫的气息吹在她耳边。
“听到没,嗯?”尾音拉长,他满是邪佞的警告,冰凉入心。
被迫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乔宝贝心尖儿直跳,顺了这男人的意,点头服软:“听到了,四叔。”
不过,只是暂时。
自尊心作祟也好,矫情也罢,她离开这里的初衷不会改变,就算为了自个儿,她也得离开。
谁也不能左右她,掰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