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嗯。”
男人应得很爽快,没有半点儿犹豫,乔宝贝声音紧绷了,“可是,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了?”
电话那边的战少尊轻声笑了笑。
“你五岁的时候见过我,你能记得?”
五岁?
不是十岁?
她看不到战四叔的表情,也听不出他声音里有任何迟疑和不正常的情绪起伏,可是,乔宝贝依旧很怀疑。
战少尊虽然是个锋芒毕露,霸气外泄的主儿,却也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高手,有时候内敛起来,实在令人发指。
“四叔,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根本不相信你的话了,你在我这里压根儿就没有信誉值。”
男人冷笑了一下,“乔宝贝,你非要戳四叔心窝子才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皱眉,迟疑着,“我老梦见紫藤树下,有个人站在那里……”
她话还没说完,却听到不要脸的男人,邪笑着:“傻妞儿,老子昨晚上梦见和你睡,你觉得是真的?”
被调戏了一句,乔宝贝可怜的小脸儿,瞬间像烧红的烙铁。
丫丫去!这男人无耻起来还真无敌!
心中一把小怒火烧起,觉得想从战四叔这里听到一丁半点儿的真相,那绝对是不可能了。
恨恨地,她正要挂电话,那边的男人却无比认真地说了一句:“乔宝贝,你听着,你当四叔是个屁也好,屁都不如也罢,四叔别的都不要,就要你。”
一句话的内容明明纡尊降贵到低三下气,可他的语气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狂傲,不可违抗的命令式气势。
就是这种姿态令乔宝贝皱了眉,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话筒。
老实说,无论外型还是地位和身家条件,战四叔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男人,如果没有叶晴和那个叫囡囡的女娃,如果他能懂得尊重别人,不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不定她已经动摇了。
并不是她矫情,而是她实在没法忍受他和叶晴之间有一个女儿的事实,也没法忍受被他圈养在笼子里的生活。
思忖间,男人低沉黯哑的嗓音从话筒里穿透过来,落入她耳朵里。
“还记得四叔说过的话么?”
哪句?
乔宝贝紧皱着眉头,想着他说过的话。
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战少尊低低的阴谲的声音又响起:“这辈子咱俩就捆一起,你要逃了,四叔就把你掐萎了!”
“你在警告我吗?”实在讨厌他这样的态度,乔宝贝淬了气儿,“四叔,我说实话吧。我承认我现在对你有那么点喜欢,但是,还没有到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地步。我也不想来来回回重复说那些废话,你有叶晴,有女儿,就凭这一点,我也不能忍受。”
“叶晴她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
想了想,她抿唇好笑地问:“那囡囡呢?如果我和她一起被绑了,只能救一个,你选谁?”
那边的男人眉头拧了一下,“那么蠢的问题亏你问得出来?”
好吧,她承认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建设性,有点蠢。
“乔宝贝,叶晴和囡囡不是问题,囡囡她——”
声音戛然而止,嘟嘟嘟的忙音传来,乔宝贝狐疑地握着话筒,刚挂电话,电话就“叮铃铃”地又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战少尊来的电话,“四叔,你不用说了……”
“宝贝,是我。”
她愣了下,心有点绷,“爷爷?”
“宝贝,爷爷就在大门外,爷爷在车里等你。”
而刚才讲了一半没电的战少尊,将手机重重地扔到了座椅上,脑袋痛了痛,揉着太阳穴,受了重伤的身体整个儿靠在了椅背上。
想到乔宝贝的事儿,他心下烦躁。
很明显,她已经想起了点儿事情,她的性子敏感,怀疑是肯定的。
闭目想了想,战少尊睁开眼,“追风,去陆教授那儿。”
这时候去?
追风瞅了他一眼,“老大,你刚醒来,身上的枪伤这时候很容易发炎,要不过几天再去?”
“必须去。”
战少尊俊俏的面孔上始终阴鸷着,深思莫辩,满是追风看不懂的表情。
在这种重伤的情况下,老大非要亲自去陆教授那儿,不用猜,肯定和乔宝贝有关。
追风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老大的话向来说一不二不容置喙,再劝也无济于事,只好在前方转弯口掉转车头,然后提高了车速。
陆教授原是京城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后来退休了,就在京城外郊购了新房。因为老伴儿去世了,两个女儿都嫁到了国外,如今独家寡人住着。
过几天,陆教授也要移民国外了,等他伤好了再去找人,恐怕来不及。
然而,就在车子到了陆教授所居住的小区时,弑天来了一个电话。
“老大,嫂子跟着老爷子离开了水景山庄,看GPS卫星定位显示,他们去的是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