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乔宝贝不耐烦听她说这些虚伪的话,伸手一抬,毫不留情地截断,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凭什么身份和资格对我说教?我妈?还是我爸?抱歉,我还真没有你这样儿的阿姨。”
第二句是:“你嫁不嫁战少尊,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后请你也别用任何理由来招惹我们母子三人,最好永远不要,否则别怪我把你背后的人给捅出来。”
见白晚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乔宝贝最后说一句:“战老爷子,你放心,这战家大宅的门,求着我都不会再踏进一步。孩子的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别以后后悔了,动不动就把孩子带到这里。”
这一下,战老是彻底挂不住脸面了。
他以前总觉得这个丫头是个软骨头,脾气虽然倔了点儿,但好歹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哪知道现在不过区区一个珠宝公司的老总,她就跟上了天儿似的,还牛儿上了。
“好,希望你也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孩子在庭院,你自己领回去!”
白晚庄听了,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心里舒坦得不行。
可她还没舒坦两秒钟,就被客厅外面走进来的男人给冻着了——
“爸,你还真是个老糊涂,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也能得您老人家的青睐。”
战少尊抱着大乔小乔进了客厅,整个人暗黑阴沉。
目光顿敛,战老气上加气,小儿子多年不回家,一回来就戳他肺,本来就十分火爆的脾气,顿时爆炸了。
“你这不肖东西,给我滚出去!”
一旁的白晚庄顿时急了,她已经六年没见到战少尊了,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让他说滚就滚?
她连忙过去给战老拍背顺气儿,做足了一个媳妇儿该孝敬的事,“伯父,您先别生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少尊他就是这个脾气……”
战少尊一个冷刀子飞过去,疏离又冷漠,“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战老怒吼:“她是我战震庭认定的儿媳妇!”
战少尊把孩子放下,伸手捞过乔宝贝,不顾她反抗,紧紧搂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儿,阴鸷的脸上凌厉不改。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不如你自己再生个儿子,定个娃娃亲,要真等不及,你就自个儿讨了做小的,别把这种屎盆子女人往我身上扣!”
“你……”
顿时,战老怒火滔天!
一把将沙发边儿上的古董青花瓷给挥倒在地,刺耳的噼里啪啦声中,是他怒吼的高分贝声音。
“你们两个带着孩子给我滚出战家!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
“战震庭!”王素雅终于忍不下去了,噌的一下起身,几步走到儿子身边,一脸怒容地看着老伴儿,“你今天是要为了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赶儿子走?好,很好,你这个糟老头子以后就和她过日子吧!”
说着,她不给战老插话的份儿,严厉地望向白晚庄,“白小姐,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基本做人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你年纪也不小了,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你自己应该懂点儿事。做人要有个限度,别仗着你没爹没妈,就把你伯父当靶子耍,每天来战家算个什么事儿?你不要脸,我王素雅还要脸,你如果非要做小三,我也不拦你,但是你以后的日子是别想再好过了,我娘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战老心里一紧,愣了很久。
老太婆把娘家人都搬出来了,事儿搞大了。
这王家在京城虽然比不得战家,但好歹是顶个顶的名门望族和军政世家,王家老太爷说一句顶别人十句话。
别说是战老心慌,就连白晚庄都嗫嚅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王素雅这番话将她高傲的大小姐自尊踩得一无是处,她心里一肚子的恨意,脸上却带着“你说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地受了”的端方表情。
这么一闹腾,儿子走了,连老太婆都跟着离开了战家。
战老一个趔趄,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都一把年纪了,都快要入土的人了,如今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把本来好好的一家人给活活拆散了。
这时候的战老终于开始反省自己,他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一边的白晚庄看他情绪不对劲儿,似乎有悔意,立刻安抚说:“伯父,你别担心,伯母只是在气头上。而且,我听说宝贝似乎没打算在京城久待,好像是打算回比斯国和霍帝斯举行婚礼。”
战老拧眉了,“她要和那位霍少结婚?”
白晚庄怎么不了解这个老头子的性情和脾气呢?
他最讨厌的就是朝三暮四不守妇道的女人。
“嗯,前几天我还看到她带着两个孩子和霍帝斯一块儿吃饭呢,孩子还管叫人家爸爸,听人说,在比斯国他们俩一直同居。这会儿回来又缠着少尊,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闻言,战老果然如她所料的恼羞成怒,刚刚还犹豫的心思,被白晚庄一撺掇,又坚定了。
“晚庄,我答应过你爸妈,就绝对会信守承诺,你别担心,少尊的事我心里有数。”
白晚庄笑了:“谢谢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