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晚庄顿时惊恐,用力挣扎了起来:“伯父,救——”
不等她说完,眼前一黑,她就被人用一个黑布头给蒙住了脑袋。
眼见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浑身发冷,一种非常可怖的心理暗示,顿时让她惊悚到了极点儿。
一直拼命镇定的心绪,微微地乱了。
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伯父,救救我!”兀自猜测着,白晚庄大声呼救。
“坐好!老实点儿!”
紧接着,她耳边便响起了手铐的金属碰撞声,她的双手双脚被反拷在了沉木雕椅子上。
心,跳得激烈,强烈的恐怖感让她失声惊叫:“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伯父,救救我,少尊他要对我严讯逼供。伯父,救我!”
战老面色沉怒,朝儿子瞪了一双老眼儿:“老四,难不成你想屈打成招?你这个混账!”
战少尊冷然勾唇:“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说话的同时,他漫不经心地从腰间掏出手枪,最新款的NH78,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质感的冷光。
和他的人一样,冰冷中带着无形的威慑。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领队的警察踌躇着上前似乎要说话,但想到这女人死不认罪,于是装作没看见。
有战四爷帮忙审讯,他们乐得高兴,既不得罪战老,又不妨碍司法公正。
战老见儿子用帕子慢吞吞地擦抢,震骇之余,更为震怒,“老四,晚庄到底是一个女孩子,你用得着这样儿吗!你把法律都吞狗肚子里了?”
战少尊没搭理老子,依旧像擦拭心爱之物一样,安静缓慢地擦手枪。
客厅里,女人尖叫着,呼救着,挣扎着!
可是,除了被追风拦下的战老,没有人理会她,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彻骨的寒意涌上来,白晚庄惊恐的大叫声渐渐小下来,她已经喊得没力气了。
战少尊到底要干什么?
惶惶不安地等待了几秒,突然——
啊!
一声惨烈的大叫声伴随着一声枪响,拉开了沉寂的序幕!
女人修长白皙的小腿上,被子弹射穿了一个窟窿,嫣红的鲜血从血窟窿里汩汩冒出来,尖锐的痛意渗入了她的五脏六腑,扯断了她所有的脑神经。
血腥的现场吓得几个战家人毛骨悚然,浑身抖成了一团儿。
一根香烟儿被点燃了,战少尊夹在指间,面无表情地擦拭枪口。
“白晚庄,机会只有一次。”
女人痛得身体开始颤抖,不停地抖,声音哭哑不堪。
“伯父……救我……救救我……”
砰!
一句求饶声顿时又招来一记枪子儿,另一边的小腿儿也被射了一个窟窿。
好痛!痛到了极致!
白晚庄虚弱地叫了一会儿救命后,这会儿整个人像是瘫软在了椅子上。
然而,她坐的那张椅子上,有一滴一滴的水渍,正在慢慢往下淌。
噗嗤一声,一个办案的警察憋不住了,低低地说了一句,“我靠,小便失禁了?”
没错儿,又痛又惧又没办法移动分毫的白晚庄,的确是小便失禁了,混着血,流了一地。
啧,真是流汗流泪流血,还流尿,狼狈啊!
要是她曾经那些追求者,曾经将她奉为女神的男人,瞧到她现在这一幕,估计真心不敢再膜拜她了。
一口烟都没吸,战少尊摁灭了手里的烟蒂,慢吞吞地走到白晚庄面前。
“给你五分钟,再不把握机会,就不是挨枪子儿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眼神示意领队的警官来审讯。
接下来的事儿,当警察的当然懂。挨了枪子儿后,给安静五分钟,这才是最让人恐怖的。
这会儿,白晚庄已经完全处于精神崩溃状态。
相信这种一枪一枪挨子弹的酷刑,别说他们当警察的受不了,更别提像她这种娇滴滴的女人了。
不过,这对审讯的内容只会更加有效。
可以预见,五分钟没到,白晚庄终于架不住这种血腥的酷刑,泪流满面地全招了,将怎么利用杨露对付乔宝贝,怎么起冲突,怎么杀死她,又怎么制造车祸假象的,事无巨细地全供了。
甚至,就连她利用战老对付乔宝贝这种肮脏事儿,以及六年前陷害乔宝贝杀人的事件也不打自招。
另外,让警察惊讶的是,杨露案件居然还扯上了赫家掌舵人赫轩。
战老完全没想到白晚庄居然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儿,想到她明面儿上对他恭敬,暗里利用他的阴招儿……
浑身震怒啊!
想想刚才还义正言辞地替她说清,真当是无地自容,老脸没地儿搁了。
此时此刻,面对儿子和老伴儿,还有战家几个晚辈儿,他哪还有脸儿说话?
白晚庄招供后被逮捕,战少尊一句话都没留,带着母亲离开战家大宅。
战老忍不住喊了一声儿:“素雅……”
母子俩脚步一顿,王素雅没回头,战少尊倒是回头扫了亲爹一眼。
战老爷子被儿子那道极冷、极寒、极阴沉的眼神儿一瞅,心忍不住跳了跳,不知怎么的,凭空就生出了一种让他胆颤的压迫感和威慑力来。
他果然老了……
可儿子不过就是望了他一眼,连个字儿都懒得说,扶着妻子往门外走。
眼看着老伴儿和儿子毫不留恋地走了,战老心中一阵凄凉,不知是悔,还是痛。
回到帝锦别墅,得到消息的追风立刻向老大汇报情况,“老大,你料得没错儿,嫂子被人劫了。”
战少尊眼眸一瞬眯起,“通知下去,按计划行事。”
“是,老大!”
冷眸微敛,男人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窗边儿。
天儿快亮了,真正的战役快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