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吗?”
“付总,您告她偷你精子,能具体说说情况吗?”
“付总,即便胜诉,您打算留下那个孩子吗?”
都是围绕卓柔展开的提问,并且,都尖锐得令人难以回答,苏诺咬着唇,紧紧的牵着付钧宴的手,无言的表现出她的支持。
“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新闻人,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实事求是,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也就不配叫做记者,有一个称呼或许更适合你们,‘狗仔!’”
人群中,脑子转得快的,听了付钧宴的话,都不动声色的退后了一步,脑子转不过晚来的,就感觉付钧宴在挤兑他们,瞬间,双眼都红了,凭什么啊!就因为你付钧宴有钱,所以就无法无天,谁都不放在眼里是吧。
今天,你算是踢到铁板了,作为记者,最不怕的就是硬石头,越难啃,那包涵的话题就越有价值。
哼,你付钧宴动不得,那你身后的女人呢,有些小聪明的记者,就将目光转移到了苏诺身上。
“苏诺,刚才卓小姐晕倒,你就冷眼旁观的看着,难道,你就没一点怜悯之心吗?她是双生子,还得被你们打击,同是女人,你就没一点感同身受?卓柔因为意外伤到了肚子,孩子可就就吃流掉,她也很不容易,也许,这就是你们把她告上法庭的最终目的?”
苏诺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抹冷光,对上说话的记者,“她受伤,难道不是被你们挤的吗?既然知道她是孕妇,各位对她的言语还那么尖锐,一点都没有顾忌呢?
知道她是孕妇,还拼命的围着她,你,为了新闻头天,为了吸引读者注意力,故意让她流血的吧?”
记者被苏诺噎得说不出话来。
“顺便问一下,你家报社的名字?”
那人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苏诺这以牙还牙的攻击方式,瞬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为了新闻,不择手段,这要是被人渲染出去,他这份工作也算彻底丢了。
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付钧宴知道他是哪个报社的,但,这世间本来就是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他不说,一旁的同行倒快速交了他的底。
“我记住了,记者先生,你跟你的老板,等着法院的公函吧,我要控告你诬陷,任何事情,你可以去幻想,每个人都有那样的权利,可分不清幻想跟现实,就是作为新闻人的悲哀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你言之凿凿的诬陷我,左右公众的想法,对我的身心和名誉带来无法估计的伤害,你得负法律责任!”
记者被她的说辞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面上却不愿意认输,硬着脖子道,“这么说的,大有人在,你抓着我闹,算什么本事,你真有能耐,跟整个新闻界杠上啊!欺负我一个,算什么本事!”
这次苏诺没有说话,付钧宴冷冷一笑,对记者点了点头,“多谢你的提醒,这些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等我腾出手来,咱们慢慢清算,咱用事实说话,不冤枉谁,也不纵容谁,你们这么关照我老婆,作为她老公,总得有所表示不是吗?”
冷得掉渣的视线,所到之处,即可将人冰冻起来,淡淡一席话,却比苏诺等法院传票的话,更令人心惊,记者打了个寒蝉,终于想起面对的是谁了,脸色灰白的吐出人群,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付钧宴说的这些话,不过的一时气话。
但,可能吗?在场很多人都知道,付钧宴这个人,言出必行,看来,不久的将来,这媒体界要引来一场声势浩大的清洗了。
正因为都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个时候,再没有人敢不管不顾的往付钧宴面前冲了。
付钧宴用强硬的手段,把人打压了下去,苏诺,也不打算闲着,她要趁着这次机会,把事情说开,她要不说话,等这些人回去之后,醒过味来,明天头版头条,又是对她的讨伐。
她要说话,再不能任由卓柔掌握媒体了。
于是,她站出来,笑着道,“我们会把卓柔告诉法庭,是因为她做的事,确实触犯了法律,难道,就因为她是孕妇,犯了错,就能被原谅吗?”
苏诺叹口气,伤感而又无奈的神情,第一时间让记者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她身上。
“对这件事,我只能说,有因才有果,除了遗憾外,并不觉得钧宴做得过分了,她肚子有个孩子,那幼小的生命,是我期盼了许久的,以后,我也会成为一个妈妈,事情能算了,我绝对不会追究,她利用各位手中的笔,来博取同情,来对付我,那时候,我站出来说了一句话吗?”
她紧紧依偎在付钧宴身边,双眼透着深深的莫可奈何,视线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对上这样坦然的目光,很多人都下意识的躲闪,心里隐隐有些心虚,因为,苏诺的话,他们根本无法反驳。
“怀中对新生命的敬重,也算是为以后我的孩子积福,即便我被泼了一身的脏水,我也能忍下来,在她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没打算跟她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