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余傲君大声地:“沈澜!我是傲君啊,我来给母亲尽孝!”
沈澜听见声音快步走了出来:“傲君!”
余傲君冷声:“沈澜,就是一般亲友,也能进去为老夫人上个香,可是我连这道门槛都踏不过 去。究竟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
沈澜一愣,目光严厉地看向管家:“傲君,你进去吧。”
突然冯妙音走了出来,拦住门边,平静地:“余小姐,你不能进这个门。今天是母亲出殡的大日子,算我请求你,不要在这里喧哗,让她老人家安安静静的走吧。”
余傲君不可思议地:“难道我来送她最后一程,老人家就不高兴了? 母亲去世,儿媳吊唁,天经地义”
冯妙音依然很平静:“我读书不多,却也明白事理。母亲留下遗言,终生不许你进门。哪怕天下人都说我霸道,我也要为她保持最后的清静! ”
余傲君:“如果今天我非要进去呢?“
冯妙音:“你真要让大家都看沈家的笑话?“
沈澜:“妙音——“
冯妙音:“澜哥,你想大家都开心,是万万不能的。人活一世,凡事简单,就是永远写不好个全字! “
沈澜眼中流露出痛苦神色。
冯妙音看向余傲君:“你从不曾被沈家承认,既然名分未明,就该好好在偏宅窝着。跑到这里 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受尽嘲笑,往后哪里有颜面见人!回去吧! “
余傲君愣了半天,突然笑了:“沈澜,我和你的婚姻有媒有凭,是你用大红花轿抬进门的!现在她却说我身份不明,哈,可笑,真是太可笑。”
冯妙音:“没有父母首肯,不是身份未明,又是什么? ”
沈澜:“妙音,别再说了!傲君是我倾心相爱的女人,你不该这样说她! ”
余傲君上前一步:“沈澜,我不问旁人,我只问你,就一句话!”余傲君眼含热泪:“今日,我想进去祭拜母亲,你究竟——让不让?”
沈澜:“全都让开,放傲君进去!”
众人犹豫不决,管家让开了一步。
冯妙音横扫众人:“谁敢!”随后看向沈澜说道:“母亲说过,余傲君生性冷傲,不甘于室,哪怕成了婚一样要出去抛头露面,还要与你争夺一时长短,这样的女人,永远也葬不进沈家祖坟! ”
余傲君如同晴天霹雳:“好,好!我今天就要硬闯进去”!
冯妙音厉声:“今日你敢进门,我就一头撞死在棺木之上!”
沈澜痛苦得浑身发抖。
冯妙音:“澜哥,我的一片苦心,全是为了母亲!若有半点私心,愿受天打雷劈!我求求你,让她老人家好好上路吧! ”
沈澜猛然闭上眼睛,良久,他慢慢转过头,眼底含泪,看着余傲君:“傲君,今日你……先回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