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其中。
到了衙门,二话不说就是先让跪下,然后等着官老爷问话。
杨雪晴来过几次衙门,拿地契时来过,请县老爷给鱼米之乡主持开业时来过,另因为先前杨俊杰差点被卖进宫时也来过,但还从未像今天这样,是跪在衙门大堂中央的。
除了杨雪晴,还有秦玉芝和杨静远,反正杨家的人也都在了,齐齐的跪在大堂中央,而范氏的尸首就在前面停放着。
“啪!”的一声,县老爷惊堂木一拍,吓得人心里猛然一震。
“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杨雪晴那小贱人害死了我娘!”杨二山始终是这说辞。
“安静!”县老爷惊堂木又是一拍,“有点规矩没?让你说话你再说!”
县老爷气势磅礴,他最不喜欢不守规矩的人,但也见多了这种人,到了衙门就嚷嚷自己冤枉的,其实一点也不冤。
开始文案了,县老爷先是将在场的人身份都问了一遍,师爷也在一旁一一记录,接着又问:“杨二山,你说是杨雪晴害死了你娘,你可有证据?”
“大老爷,这还要证据吗?我娘的尸首就是证据,她是被毒死的!仵作已经验过了的!”杨二山说道。
这时仵作上前,他已经将之前验尸的结果记录了,双手呈给了县老爷。
县老爷看了看,皱了皱眉,又把惊堂木拍了一回,“是中毒不错,可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杨雪晴下的毒?”
“这……”杨二山顿了顿,“我娘之前身体一直很好的,就是那天去了她的作坊,然后第二天一早就没了气,这不是她还能有谁?”
杨二山顺道把那天范氏去作坊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邓氏,杨二山说的可是实情?你与杨雪晴发生了争执?”县老爷问道。
邓氏早下瘫了,头一次来衙门,而且……她怎么能不心虚?
“回,回大老爷的话……”邓氏吓的结结巴巴说不成话。
杨老爷子就在一旁瞪眼睛,低声斥责她:“大老爷问你话呢,好好说,结巴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不是你不知道?”
邓氏这才勉强说了一句囫囵话:“回,回大老爷,是的,那天我们一起去作坊上工,原本想着多挣些银钱补贴家用的,哪知道……哪知道会丢了一条命!”
说到这里,邓氏掩口痛哭,哭的好不动情,让旁人看了都忍不住同情一把。
只是县老爷没有同情,邓氏的话里有话啊!她没直接认同杨二山的话,也没提到杨雪晴的名字,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然而却漏洞百出。
“杨雪晴,对于杨家人的指认,你有什么话要说?”
县老爷问道。
其实杨雪晴还是蛮喜欢在衙门讨论这事的,之前在家都打了一架了,想要安安静静的把事情解决了,那是不可能的。
可到了衙门就是不一样,县老爷问谁了,谁才能说话,不问谁,那就不能说。
而且县衙是个很庄严的地方,来了这里,谁敢大声喧哗?谁敢骂骂咧咧?谁敢动手打架?
所以说,杨雪晴来衙门也是很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