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忙应着了,见林夫人没有什么再吩咐了,这才起身退下了。
林夫人眼神极冷,冬梅啊,让你得志便猖狂,我且忍着你,以后更是有你受的。
她转了转指上的戒指,冷冷的笑了一声,而那个巧玲,自然也是有她的用处,此刻,林夫人的心早已被扭曲成了不成个样子,心中深恨的只想毁灭这个侯府内所有与她做对的人。
想到儿子重伤还躺着休养,而丈夫却只关心着纳妾,打她的脸子,林夫人深深的对这个侯府极度的失望,如果注定让她不得志,她也绝对不会让别人那么舒服……
一个个的巴不得他们母子死呢,呵,做梦。
小丫头跑回了菩心院,趁没人注意便进了巧玲的下人房,又将话与巧玲说了,又分了一半的金锞子给她,显然十分的兴奋的道:“……太太说了,让你小心养伤,别再骂了,小心叫人给害了,等你伤好了再与你讨回公道……”
巧玲看到好处,自然也觉得这苦受的有些值了,只是听了小丫头说了也很是不高兴,道:“……害了?!我看那个贱妾有没有这个狗胆害我,呵,她还不是与我一样,是个出身低微的贱人,好意思来害人,我看她也就会装一装,惹老爷心疼心疼罢了,以前倒没看出来她是一个这么会装的东西,呸……”
“哎呀,巧玲姐姐,你可别再骂了,万一让人听见就了不得了,若是再让人看见我在这里,可怎么办才好?!”那个小丫头便急得不行,慌里慌张的道:“……我可不想再被骂呢,姐姐,我先出去了,你且好好歇着吧……”
说完便推开门匆匆的跑了,巧玲想喊她给自己倒口水喝都没来得及,顿时觉得自己怎么就人人嫌呢,一时间更是气愤了,骂道:“……小贱蹄子,奔丧去呢,生怕被我连累?!哼,以为傍上了太太就攀上了高枝了……”
想了想自己也是太太的人,到底不敢骂的太狠,怕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忍了忍,又唉哟了一声,叫了起来,显然是疼的慌,那个冬梅也不让大夫来瞧,只让人给她拿了药胡乱的涂了,巧玲心中深恨的慌,这个冬梅没想到这么的阴毒,这伤也不知何时才能好呢,她可得好好的活着,好看看这个贱妾的下场呢,以为攀上了将军就能飞出太太的掌心了,也不看看这后宅是谁说话作主,将军也只一时管得着这后院的事,以后还不定怎么样呢?!她就能保证将军以后时时能呆在京城?!呵……有她哭的时候。贱人。
巧玲一想,又想骂,但想到太太的话,也真怕莫名的被人给害了,便硬生生的给忍住了。
那边早将一切留心听着了的翠萍便匆匆的回了菩心院的主屋里去了。
此时冬梅正在屋子里歇午觉呢,看见翠萍进来便是一笑,道:“……怎么了?!那个巧玲又在乱骂了?!”
“可不是嘛,姨娘,那个巧玲嘴巴可真的不干不净的,”翠萍纳闷的道:“只是姨娘怎么不将她给赶出去?!还留着她做什么?!这种人没由的放在院子里污了人的耳朵,姨娘怎么受得了?!”
冬梅却只是一笑,道:“她以前可是伺侯在将军外书房的人,即使要赶也是将军作主,我若是逾越了,将军该不高兴了……”
其实因为巧玲是太太的人,她也不敢将太太惹的太急了,到时吃亏的一定还会是自己。冬梅只想着一个平衡,最好做到相安无事,只是巧玲日日生事,她才故意的被她给烫了,又让韩骥看到,给她做了主,若是她打发了她,只怕这巧玲嘴巴更不干净……
可到底是一个祸根呐,这个巧玲,留在自己的院子里的确不是个事。万一她哪天脑子坏了在将军面前说了什么,她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冬梅寻思着得再想个办法将她给彻底的弄出去才是,或者……是……她拧了一下眉头,看了一下翠萍,叹了一口气,可她目前却无人可用,她的确根基太浅了,这些人才刚刚调过来,忠心程度还难说,没有人手,一切都白搭,看来还是得指望将军了。
尤其是这种事,若是让底下的人出手,若是出了意外可就真的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
翠萍听了笑着道:“这倒也是,她以前到底是将军的人,这才叫人为难呐,我看姨娘放宽心吧,她只是不甘心罢了,还能弄出什么风浪来不成?若再得罪了将军,她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