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不大高兴的样子,不轻不缓的问道,“那你不能派别人去?为什么每次她一出事你都要去?”上次新婚夜她就已经准备不计较,可是每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她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
她知道顾歆怡的事情,也知道她母亲自杀的事情,但是这些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责任。
男人声音低缓,带着温和的讨哄,“你知道我只是对她的愧疚,所以我跟她真的不会发生什么。”低头吻了吻女人嘴角,“笑一个给我看看?”
“不要。”
静默片刻,廖晋尧手指摸着她的头发,“我们回去再闹?”
乔冉愠怒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提高了声音,“我这是闹吗?廖晋尧,你居然说我无理取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突然有些红了,一副委屈的模样看向他,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语气,眼神里,都显露着不满。
说的好像她是多么不讲道理一样,她又不是市井的那些蛮不讲理的大妈,怎么就成闹了?
男人见她眼眶红了,颇无奈的低声哄道,“我没说你无理取闹,怪我,不会说话,咱们现在回去好不好?”闹,和无理取闹完全是两个意思,他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面前长发披肩的长发女人。
毕竟这里是云染的地方,他就是想做什么还得顾前顾后的。
乔冉嘟着唇,也不回答他,就是用一种哀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不过还是视线有去看看卧室的门,半响,她才开口,“好,我们回去。”她今天晚上是得好好的问问,不然她今天睡不着,他也别想睡了。
打好主意,她起身就去卧室将包拿出,想推醒还在熟睡的女人,转眸一想,最后留了一张纸条放在床头柜。
出来后坐上男人的车子,半是夜深人静的小区,汽车的引擎声划破这黑夜的寂静,路过门口的时候,那保安站在门口伸手看了一眼。
车子稳稳的在无人的车道上行驶,廖晋尧侧头看向长发披肩,掩住半边脸蛋的女人,低声平淡,“冉冉,我们现在夫妻,应该有足够的信任,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擅长说谎的男人。”
乔冉看向车外的黑夜和飞速流逝的灯影,抿着唇,她自然知道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不擅于也不屑说谎,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说谎。
虽然每次她提起来的时候他就会主动承认。
那是不是有些事情她不知道,他也不会主动提起。
乔冉慢慢的咬着唇,眼睛里的眼泪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落下来,“廖晋尧,自从她回来,虽然你没有说谎,但是你有些事情就是做的太过了,上次我们新婚夜你还去看她,让我等了那么久。”
虽然后来他有解释,但是她心里就是留下一道坎。
握着双向盘的手缩了缩,他听出了话语里的哽咽,一个拐弯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大约看见她脸颊上的眼泪,廖晋尧一怔,心头紧了紧,嗓音低缓,“那你说我的车子撞到她了,难道丢下她不管吗?”
抽出纸巾轻缓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抹去,薄唇吻了吻她的唇角,“冉冉,你要知道当年事情我虽然没有绝对的责任,但是起因还是我们廖家,所以我只是想补偿她,廖太太的位置只会是你,我不告诉你,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明白吗?”
乔冉因为刚才哭过而晶亮的眸子看向男人,温婉淡然地开口,“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什么廖太太的位置,我在乎只是你这个人。”
多久了?她没如此狂热的告白,她是很在乎这个男人,所以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欺骗和污点,哪怕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她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闻言,黑眸沉沉的看着她,眼里带着狭促的笑意,“你这是再跟我告白吗?”
乔冉羞恼的低吼,“廖晋尧”
男人收敛了笑意,一脸正色认真的说道,“我现在在乎也只是你一个。”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
他是极少说情话的男人,但是说出来的话低缓,温和却是极度的好听,乔冉听到男人的回应,仰着绯色的脸蛋,“回去吧。”大半夜,两人居然将车子停在路边,讲情话。
“一会哭,一会笑的,羞不羞?”
乔冉不满的顶回去,“还不是你,没事总惹我不高兴?”
廖晋尧发动引擎,黑色宾利在旷阔无人的黑夜里行驶。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
这段时间乔冉每天下午都回去培训室,虽然一开始廖晋尧说只能学两个小时,但是自从乔冉的石膏拆掉以后,她上午待在画廊,偶尔客串下男人的办公室,剩下的时间都会待在培训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