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景风蹙眉,男人……
柯亚听他这话,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设想。
他扭头看向滕景风,“景少,我们去的时候,沈总就跟少夫人在一起。”
会是沈承岳吗?他设的苦肉计?
柯亚又给了那男人一脚,“别让我发现你说谎。”
男人急忙起来跳了两下,他口袋里掉出一团纸,“这张支票就是那个人寄给我的,我一分都没动,要是你们有用我可以给你们,只求放我走。”
滕景风的威名,连他们这种混黑道的都怕。
这次要不是财迷心窍,加上一点侥幸心理,他也不敢去招惹滕景风。
现在落到他手里,只求能保住一条命。
柯亚把纸团捡起来,展开后看了一眼,面露疑惑,“景少,这张支票有点奇怪。”
支票兑换银行是一家国内银行,沈承岳作为跨国集团的总裁,随身携带的支票应该是全球通兑的,实在太奇怪。
难道,这件事跟沈承岳没有关系?
“解开。”滕景风对柯亚道。
“景少,他把少夫人伤成那样,您真的要放了他吗?”
“景少刚才说过,只要我老实交待,他就会放了我的。”男人生怕滕景风会后悔似的,抢着说道。
滕景风没再开口,柯亚无奈,只得解开男人的手铐。
“谢谢景少不杀之恩,谢谢!”丢下这句话,男人拖着一身伤不快不慢地往前跑。
“景少!”
柯亚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阵阵犬声,在这种月黑风高的时候,犬的叫声显得尤为渗人。
“您……”
滕景风朝旁边的黑衣保镖点头,那人拿出对讲机说了些声音。
就见几个黑影从眼前飞速闪过。
刚才跑过去的,好像是苍山别墅养的那几条狼狗,平时景少最爱用带血的生牛肉喂养它们,闻到血腥味儿,那些畜生个个都会像疯了一样。
他以前劝过景少,宠物不是这样养的,景少那时候只说一句:它们不是宠物。
没想到,原来是这种用途……
可是,以前也从没见过景少用这种方式对付任何人,那个男人,真的把景少给激怒了。
“景少饶了我吧,你不是答应放过我的吗!啊!我的手!”
血腥味越来越浓,滕景风面色无波。
他从来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但当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不介意告诉对方,什么叫做——真正的残暴。
一阵激烈撕打之后,滕景风让人把狗牵回来。
“景少,没了一只胳膊,还有……那个地方也没了。”
滕景风“嗯”了一声,然后道:“送到最好的医院让他慢慢养伤。”
柯亚不解,“景少,他害了少夫人,现在这样都是报应,为什么还要救他?”
虽然刚才被群狗围攻的男人看起来很惨,但他害少夫人命悬一线,这都是活该。
“与其让他痛快地死去,不如痛苦地活着。”滕景风的眼睛,沉冷且嗜血。
柯亚恍然,最让人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活着日日忍受折磨与煎熬。
非男非女的活着,会比死痛苦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