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不会玩麻将啊……”容雨晴朝滕景风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滕景风哪肯理会她。
“走吧走吧。”容雨晴被老爷子硬拽着拖走。
“我……”容雨晴明明不想去,又不敢拒绝老爷子。
滕景风回到病房,刚坐一会儿,又有人敲门。
看了容瑾一眼,确定她没有被打扰,才去开门。
门口站的女人看着眼熟。
“景少您好,我是Wendy,sunny集团艺术总监,之前见过。”她大方地伸出手,滕景风手插在裤兜里,没有动作。
容温悦缩回手,神情不变。
见滕景风不理会自己,便直接说明了来意,“我们沈总是跟容小姐一起受伤的,所以……”
“她是滕夫人。”滕景风纠正道。
他不喜欢别人叫容瑾容小姐,明明她已经嫁给自己,已为人妻。
而且沈承岳的人这样称呼她,滕景风尤其不舒服。
容温悦莞尔,“对不起,我想找滕夫人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她跟沈总在一块儿,应该了解当时的情况。”
说起当时的情况,滕景风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意。
容瑾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自己。
万一容瑾口中说的答案偏偏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
到时候,他这份感情又当如何自处?
“她睡着了。”
见滕景风冷脸,容温悦点点头,“我听说景少是跟着救护车过去的,可以跟我谈谈吗?”
滕景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容瑾,吩咐柯亚好好照看,然后跟容温悦一块儿去沈承岳病房。
沈承岳闭着眼睛,不知情况如何。
“沈总腰部被刺伤,伤到脊椎,可能要在床上躺三个月,万幸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滕景风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沈承岳的伤是为容瑾才受的,而他连为她受伤的资格都没有。
容瑾病房。
一个身穿护工服戴着口罩的女人,提着水桶和拖把站在门口。
柯亚拦住她,“干什么?”
女人声音有些沧桑,“打扫病房。”
柯亚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收回手,“快一点。”
女人进去后,仔细拖着地,柯亚看了两眼就没再注意。
这时,女人提着装满水的红色塑料桶靠近容瑾,在柯亚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把水桶压在容瑾的氧气管上,随后拿着拖把离开。
柯亚没有注意她手上少了东西,随手将病房门关上。
容瑾在睡梦中,忽然感觉有人扼住自己的脖子,她挣扎着,张开嘴大口呼吸。
然而这样的举动毫无助益,空气越来越稀薄,她渐渐喘不上气……
容温悦送滕景风从沈承岳病房里出来,“谢谢景少。”
滕景风没有理她,回头去找容瑾。
“没事吧?”滕景风问站在门口的柯亚。
“景少放心。”
滕景风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呼吸机上的线条已经接近直线。
柯亚慌了。
滕景风快步上前,看到那个压着氧气管的塑料桶,一脚狠狠踢翻,“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