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滕景风早已不在这里。
莫非,景少已经怀疑到什么人?
柯亚快步赶上他,迟疑片刻才开口:“景少,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滕景风示意他继续说。
“从表面上,少夫人遭遇的事情好像就是一系列巧合,她上了一个杀人犯的车,所以就算发生什么,不知情的人也只会认为她是运气不好。还有今天这件事,护工的水桶压到氧气管,险些造成窒息,这也是一起意外,这两个意外都由两个看似不相关联的人组成,可我总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
一个是黑道强奸惯犯,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如果不是滕景风执意要查,也不会从那个出租车司机嘴里掏出那么多东西。
而根据他交待的,这个看似与整件事不相关的女人,出现的时机让人不得不怀疑。
但是,打电话的男人,扮演护工的女人,他们跟容瑾是什么关系?又或者,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
滕景风转身,丢出一句话,“守在这儿,保护好她,这是你最后一个补过的机会。”
冰冷的话语顺着冷风传到柯亚耳朵里,他定在原地,看着滕景风的身影消失,喃喃自语着,“景少,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是她……”
柯亚撒谎了,那个护工的声音和身量都不是中年,而是一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女人。
一开始柯亚的确没有认出她,可是刚才看景少的反应,柯亚就已确定。
所以景少才说,“这是你最后一个补过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柯亚已经犯了第二次错,对待心腹,景少有“事不过三”的规矩……
暮色会所。
滕景风没有喝酒,静坐着端着一杯水,好像在等人。
不多时,一个女人敲门走了进来,她的端庄大方与周围喧嚣格格不入。美丽的单眼皮是她独树一帜的特色,看起来慵懒且贵气。
顾菲坐到滕景风对面,单手撑着头,眼神略显沉迷地看着他的脸。
滕景风的脸,是那种越看越让人难以忘怀的,没见过他的人,很难想象。
“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出来。”顾菲说话的时候吐气如兰,自有一番清新滋味。
滕景风看着楼下那群男男女女,“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很清楚。”
顾菲面带疑惑,“景风,你怎么了?”
“我结婚了,你还是称我景少合适。”滕景风眼底毫无波澜,好像在诉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
顾菲面露尴尬,心隐隐揪痛,“景、景少。”
这样称呼滕景风许多年了,他从来不会介意,为什么会突然……
顾菲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可以喝酒吗?”
滕景风没说话。
侍应生把酒送上来,顾菲开了一瓶红酒倒在水晶高脚杯里,递一杯给滕景风,“景少,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滕景风睨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太太不喜欢我喝酒。”
顾菲的手微微一滞,然后慢慢把手缩回去,“不好意思。”
她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本以为滕景风会担心她,阻止她,可是他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顾菲心中苦笑,“景少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