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陶青惊讶地回过头,陈星平静地抽着烟,仿佛刚才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那边可是你的妻子呀?
陶青咬了咬嘴唇,心中一疼,想了想,还是回头继续观察起来,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一个沉默的男人,两个各有心思的女人,同处在秦州市的夜色中,彼此仅仅五十多米的距离,此刻竟如同咫尺天涯,片瓦消息不得而知,这是人与人心上的距离么?
快凌晨时分,陶青放下了相机,悄声摸上床躺下,“哥,丽丽姐已经睡下,她刚才好像哭了。”
“和我有关系么?”陈星淡淡地回了一句,起身在床另一侧躺下,被子也没有盖,然后再没有一丝动静。
陶青心下黯然,试探着依偎过去,触碰之间,陈星的手脚冰凉,陶青轻轻替陈星盖好被子,紧紧抱住陈星的腰身,期望自己的身躯能给心上人带去几分暖意。
那夜在山顶小亭,董丽丽夜会刘天,再怎么不堪可那毕竟是在婚前,这次董丽丽孤身在秦州,却刻意隐瞒自己另有一部手机,不用想联系的肯定是另一个男人,这可是在婚内啊!
婚姻是一道无形的线,它能隔断过去,约束现在,连接未来,两端牵着一对痴男怨女。谁又敢无视它,甚至刻意将它扯断,因为伤害的,最终是人心。
最终,陈星还是在陶青怀中熟睡了过去,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心头却一阵茫然,不知时间几何,乃不知有魏晋。
房间中玉人已不见芳踪,陈星摇摇头爬起来,时间已经十点多,电脑桌上有一份早餐,还有一张小纸条,娟秀的字迹,留下的是一纸温馨。
“乖,记得洗澡,然后吃早餐,我先过去看看,等我回来。”
陈星心中一暖,这丫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心中碎碎念叨几句,陈星还是乖乖按照陶青留下的懿旨,先去洗了澡,然后出来吃了早餐,开了电视无聊地打发时间。
期间接了几个电话,其中一个是老妈的电话,聊了些家常,又接了黄小兰一个工作电话,处理了科里的工作。
最后的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打进来的,接通了却是陈黑子:“陈哥,你真够小心的,怎么又换了号码?”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嘛,我可不想害了自己,这无记名手机卡我有的是。张怀春这里警察调解了一番,他陪了点钱,我们以观后效。贾军这里求人说情,我看还是走法律程序,妇女权益也需要保障嘛。”
陈星心情顿时大好:“陈哥,你真是洞察人心的高手,贾军这里不能放松,最后有人压下来再说,谢谢。”
挂了电话,陈星起身泡了茶水,还冲了咖啡,想着等陶青回来要喝温度正好。愉悦之间,眼神随意扫了眼对面的酒店的五楼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
陈星心里不由一空,叹了口气又坐了下来,这是房间门铃响起,陈星心中一喜,忙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是陶青,肩膀上斜跨这相机,手里提着两份外卖,脸上挂着一幅墨镜,用秦州方言调皮地问道:“先生,要不要服务,价格可以商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