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劲。”
袁云进到曹昂在黎阳的临时居所时,天色已经傍晚,曹昂桌前摆放了一堆书信,他则眉头深锁,似乎正为某些事情担忧着。
袁云走到桌前,只看了眼书信的封皮,就猜到这些都是扬州那边送来的消息,再看到一些书信上还贴着三根羽毛,知道这绝对是紧急的信件。
曹昂见袁云进来,稍微放下了手中的书信,然后摇头苦笑道:“孙策坐大了,黄祖惨败,军民被掠走四十万之数,而且江夏的土地大部分也进入了孙家囊中,要不是背后的山越作乱,恐怕孙策这次一战可平江夏各郡。”
袁云皱了皱眉,曹昂竟然连有人弹劾他袁云的事情都不着急,看来扬州那边确实相当麻烦。
随手翻了一封书信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内容大体相当,唯一不同的是歼灭二字,敢情黄祖被孙策打的根本还不了手,要不是刘表的支援十分到位,他估计半年都撑不住。
而孙策听从了周瑜的建议,开始与江东的氏族通婚,并且还制定了一系列的条约,由此将江东氏族统统捆上了战车。
“这才几年的功夫,孙策干的不错,如今江东估计已经算是他们孙家的了,唯一还在反抗的只有山越,不过这些人都被定义成了蛮夷,估计也没谁会在乎他们。”袁云说完,笑眯眯的看了眼曹昂。
曹昂微微错愕半响,立刻笑道:“对啊,山越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我们如果背后开始支援他们,也许他们可以闹腾的更大一些。”
曹昂说完,立刻兴奋了起来,将一件心事放下后,才看着袁云歉然道:“这次本来是我主张攻击邺城,没想到还是连累了云弟。”
袁云摇手道:“来之前就说了,这次如果有黑锅,就必须要我来顶缸,否则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混。”
曹昂苦笑一声,道:“我父亲也不是如此多疑之人,云弟有功于我曹氏,谁要是敢说你有异心,我曹昂第一个不答应。”
袁云嘿嘿一笑,道:“有啊,怎么没有,荀彧先生这次弹劾我的第一条就是,狂妄自大,恐日后生出二心,还有第七条,目无朝廷,擅自出兵,对了,第九条是蛊惑军中将领,拉帮结伙,意图不轨。
这些加一起,怎么看我袁云都已经是在作乱了,要不就是在作乱的路上了,你爹不信别人我相信,但这可是荀彧先生亲自上的奏章。”
曹昂不悦的回道:“简直就是无中生有,荀彧先生一直谨慎,为何会相信这些乱七八糟的胡言乱语?”
袁云耸耸肩,笑道:“管他呢,这次你父亲要是治罪,我正好回家务农,免得整日打生打死的,回头还被人惦记着玩不死我,没劲。”
曹昂看着袁云说话时,竟然真的流露出一股子准备逃走的神情,心中一颤,赶紧劝慰道:“如今火药军已经成为规模,洛阳等地也蒸蒸日上,云弟这个时候抽身,岂不是要半途而废了?”
袁云摇了摇头,道:“废不了,如今重要的位置都是我们的人在操持,只要盯紧曹仁,别人这货进来捣乱,一切都会按部就班,运转正常,曹昂大哥放心就是。”
曹昂现在也不知道如何规劝了,只能无奈的说道:“你真打算撤下来?一旦你有了这个心思,恐怕正合了很多小人的心思,难道云弟就不打算找回一些场子?”
袁云嘴角立刻微抬,嘿嘿笑道:“走之前我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好过,不把他们挨个收拾一遍,我就不叫小气鬼了。”
火药军在黎阳修整了十日,然后开始向南返回许都,乐进第一个赶了过来,然后接任了许褚的城防工作,并且带来了四万守军,周边也逐渐被控制下来。
唯一让乐进不爽的就是,火药军竟然把黎阳的南城墙给炸毁了,这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哪有打下一座城池后,立刻就捣毁一面城墙的做法,这还让后面来接手的人如何防守?
最后乐进在收了火药军留下的弹药后,对此事就只字不提,甚至询问袁云与曹昂,是不是把西城的城墙也拆了,只要火药军再多给些弹药,这事他可以一手包办。
不日,火药军到达了许都,战利品是先一步到达的,接受这些战利品时,那些贵族老官们都有出席,有些甚至迎接到了城门处,显得十分热情。
可是等到火药军返回时,这种热闹的场面就荡然无存,街道也显得冷冷清清,就好像许都从未派出过这么一支军队出去战斗过。
由此,火药军战士的士气第一次出现了失落,人人垂头丧气的返回了新城,再也没了攻破邺城时的那股子雄风。
曹昂很无奈,袁云却很生气,于是从袁府调来大量厨子,即便是已经去了别家当差的厨子也一并喊了过来,新产出的烈酒更是堆满了新城的校场,城内两座青楼的妓子也全部到场。
一场史无前例的庆功会就此展开,曹昂一扫满脸的晦气,特别下令,新城大庆三日,并且直接在宴会上开始论功行赏,一车车的铜钱和无数的珍宝,就这么直接发去了有功士卒的手中。
由此士气大振,整座新城都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