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高了。
何瑶这时却微微皱眉,道:“董和这人不好打发,他自己就是个提倡俭朴的人,总是说丝绸这种东西不仅浪费土地,还相当消耗人力,所以前几次我派人过去,他都持反对意见。”
袁云呵呵一笑,道:“你之前派人去的时候,准备用什么跟他们交换丝绸?”
何瑶莫名其妙的回道:“自然是用钱财啊。”
袁云闻言立刻摇了摇右手食指,然后说道:“如今天下大乱,货币本来就混乱不堪,你用钱财肯定无法打动董和,下次你再派人去时,就用钱先换了粮食,然后带着一车车的粮食去与董和谈,那个老货见发展丝绸可以换回这么多粮食,必然不会再反对什么,他可是个顶好的父母官啊,治下百姓能过的更好,他绝对不会拦阻。”
何瑶一怔,道:“那么多粮食,运去益州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真的不如钱财来得方便。”
袁云叹了口气,道:“益州从来都不缺少粮食,董和之所以只喜欢粮食,就是这个时代的劣根性,觉得一切都不如粮食来得实在,所以你继续让人带着钱财去益州就是,然后在成都换了粮食,再运去董和那里便是。”
何瑶闻言呆滞了片刻,仔细想了一会才终于明白过来,于是立刻大喜,拍着手笑道:“这个方法不错,我现在去找掌柜商议。”
接着何瑶就再不想搭理袁云了,一溜烟的就跑出了偏厅,廊外则不断传出她志得意满的大笑声。
这时曹昂似乎已经送走了马超,于是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偏厅,见了袁云后只是吩咐侍女上茶,他则找了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袁云看了眼曹昂,然后问道:“马超准备干嘛?难道他还不打算放弃攻打汉中一事?”
曹昂笑眯眯的扔了颗葡萄入嘴,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马超这次来没有让我们帮忙,而是替他老子来洗冤的。”
“洗冤?”
“对啊,洗冤,他老子马腾当年也参与了衣带诏,这事云弟不是也插手了吗,难道不记得那诏书上也签了马腾的名字。”
曹昂说完,将嘴里的葡萄子都吐了出来,然后继续道:“马腾现在与韩遂干了起来,马超这次来不仅是想占据汉中这么简单,他们是想给自己的后方清理一条纵深出来,好方便与韩遂周旋。”
袁云仔细沉思片刻,突然笑道:“这对于我们而言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关中的这些军阀,一个比一个难对付,想要他们心甘情愿的降服,估计非常的困难,如果我们可以借着帮助马氏为借口出兵西凉,等斩杀了韩遂后,就可以压制马氏,到时候其他的那些小军阀们那里还敢说个不字?”
曹昂又塞了颗葡萄入嘴,然后才笑道:“云弟与我不谋而合,只是目前我们只能得到马氏的邀请才好出兵,在这之前可不能胡来。
刚才与马超聊了半天,这个家伙一直不打算开口求助,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看后面如何发展了,要是韩遂能将马氏逼上绝路,相信马超必然会来恳求,就是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袁云嘿嘿一笑,道:“这事何必要等呢,要想韩遂将马氏逼上绝路,我们只要在暗中支持就是了。”
曹昂看着袁云一脸的坏笑,就知道他绝对又想出了什么恶心的主意,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云弟不会是打算支援韩遂刀兵粮草吧?”
袁云笑得更得意了,耸了耸肩,回道:“正有此意!”
曹昂想了下,却摇了摇头,道:“可是西凉不像幽州,我们可没法从海路绕道过去给韩遂提供刀兵。”
袁云此刻已经在脑内的芯片内过了一遍地图,马上建议道:“必须要让张鲁割肉才行,汉中靠近五丈原的道路,我们都必须弄到手,如此我们就可以通过别人,而将刀兵运输过去,保证马腾不会怀疑到我们。”
曹昂立刻接道:“杨阿若。”
说完却一呆,很没好气的接道:“恐怕不仅是张鲁倒霉吧,你要打通五丈原,怎么都绕不开长安的段煨,说吧,你打算怎么收拾他?”
袁云立刻尴尬了几分,本来以为曹昂联想不到,谁知对方竟然挺聪明,倒霉催的。
“段煨现在可嚣张了,得到开府的权利后,他的部队已经达到四万人了,加之这货与西凉马氏也是不清不楚的,再给他这么发展下去,我们后面想要收拾他就难了。”袁云说到这里就选择了闭嘴,如今的长安,正好掐住了通往西域的咽喉,这如何能行,所以定要早些铲除才对。
曹昂却有些犹豫,所以直接问道:“不是因为私仇?”
袁云立刻回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