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高了,看起来和巫族有相似的地方。
如此看来,雷泽言这位禁军大统领一职可不是浪得虚名。
此刻,那叫清寂的道人见雷泽言来了,似有退缩的想法,不过又看了看雷泽言身后的帝俊,立即想到,从自己出手到现在,帝俊未还一招,且似乎脸色不大好,想必紫府中真气不足,正是杀他的好时机,现如今只有雷泽言一人,不如趁机伤他一二,好板回六合派丢掉的面皮。
于是,清寂身法一闪,凭借修士轻如鸿毛的身形,一瞬间穿过了雷泽言这一个人肉屏障,长剑直接往帝俊泥丸宫打去。
雷泽言见状不妙,清寂动作太快,以自己的武术是万万追不上的,大惊之下喊到:“先生,小心。”
说罢,还是拼尽全力,往帝俊所在之处追去,而这时才见到,帝俊伸手从地上挑起一竹竿,如给一幅画钩边一般,轻描淡写,只那么缓缓一抵,便抵住了清寂打来的剑锋。
只闻“呯”的一声,清脆如铜铃,清寂的剑从中折断,截成了两截,随着断剑落地的声响,帝俊的声音传了出来,冷冷道:“本君身子骨再不济,还轮不到什么阿猫阿狗欺到本君头上。”
清寂闻之,看了看地上的断剑,在雷泽言赶到跟前之时,知趣地腾空遁入了云层之中。
“站住!”雷泽言见状,本想追,怎奈不会飞天驾云之术,脚力是慢了些,且正在这时,突然听到帝俊一阵猛烈的咳嗽,他也就只好不管那清寂道人,忙向帝俊关切道,“先生,没事吧?”
帝俊忍住了咳嗽,笑着摆了摆手:“无妨,旧病犯了。”说着,便难得客气地与雷泽言道,“今日有劳将军了,多亏这里离将军大营近些,否则我还真不能保证以一敌五。”
“以一敌五?”雷泽言听之,有些不解,他是听到这附近有打斗声匆匆赶来的,赶来之后便见到了清寂那个道人和帝俊,却没有看到四个黑衣人,因而问到,“难道先生还有别的仇家?那先生不妨于奉珏说说,奉珏定当为先生查一查,这天子脚下,暗巷袭人也不能放任不管。”
帝俊还是再次摇了摇手:“我这仇家太多了,还真不好说,兴许那四个人和那道人是一伙的也说不一定,将军不必挂怀,还是先行去营中看看阵法操练得如何了吧。”
雷泽言见帝俊如此关切他这几日帮忙指导军营兵士操练阵法的事,心下不忍,感怀道:“这几日一直劳烦先生教军营这帮粗人,奉珏感激,还累先生这么大晚上前来,真是有愧。不过,奉珏见先生怎么最近身子骨越发不好了,是有何伤在身?”
“我这是老毛病了,最近犯得厉害,就算天上神仙来了,也治不好,将军不必在意,至于指导一事,先前便答应过将军,九州福兮,我能建言的自当建言,因而将军也不必感激。”帝俊说完,径自与雷泽言往大营里走了。
此时,他们不曾察觉,先前帮助清寂的那四个黑衣人并未离去,仍旧躲在暗处听着帝俊与雷泽言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