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
“哎呀,我真的有事。”将自己的胳膊从青瓷臂弯里头挣脱出来,苏妹扬着小脸正欲说话之际,视线一转,却是冷不丁的敛了面上笑意。
顺着苏妹的视线方向看去,青瓷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房廊处的易帜,脸色突变。
“你来这处做什么?”怒目圆瞪的看向那易帜,青瓷挡在苏妹面前,神色嘲讽道:“难得见上一面,怎的不去与你那小表妹卿卿我我的?”
易帜穿着官服,颀长的身形站在房廊之中,冷涩秋风吹过,平白被衬托出几分玉树临风之意,只看在苏妹眼中,却还没旁边那棵枯树好看。
上辈子的苏妹太傻,满以为这易帜是真心对待自己,与文鸯订亲也是迫不得已,却不想那人竟也只是一肤浅之人,既想要钱,又想要人,哼,这世上哪里有这般便宜的事儿。
“苏妹,我有话想与你说。”缓步走到苏妹面前,易帜看了一眼那老母鸡一般护在苏妹跟前的青瓷,轻皱起眉头道:“我们两个好好谈谈,行吗?”
“这里是南宫,太子詹事怕是来错了地儿,尚功局就在不远处,詹士若是不认路,可问问过路的宫女。”苏妹端端正正的与面前的易帜行了一礼,面色疏远。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妹,易帜不自觉的便狠狠皱起了眉头。
“苏妹,我们之间……”
“奴婢不敢高攀,詹士是詹士,奴婢是奴婢,从没有我们。”打断易帜的话,苏妹仰头,定定的看向面前之人道:“詹士,奴婢身份低微,与您天泥之别,恕不远送。”
说罢话,苏妹牵着青瓷的手就要走,却是被那易帜给一把拽住了另一只手腕子。
“喂,你干什么呢?”青瓷见状,赶紧用力的一把推开那易帜,再次将苏妹护在身后。
“表哥!你这个贱人,胆敢勾引我的表哥!”突然,一道尖利声音从旁传出,文鸯提着裙裾,急匆匆的往苏妹的方向冲去,却是被易帜给拽住了身子。
“文鸯,你在干什么?”
“表哥,你放开我!贱人,贱人!”被易帜禁锢住了身型的文鸯狰狞着一张清秀面容,气急败坏的指着苏妹怒骂道:“贱人!若不是今日我跟了来,哪里会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下贱龌龊,简直让人恶心!”
冷着一张脸看向情绪激动的文鸯,苏妹声音平稳道:“我与他并无瓜葛,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贱人,你休想我信你!”用力的挣脱开易帜,文鸯猛地就往苏妹的方向扑去,但还不等她跨出几步,脚上一软,整个人收势不及,直接便扑倒在了硬实的青石板砖之上。
“吱呀”一声,不远处却非殿的窗棂被打开,周旻晟穿着一件细薄中衣懒洋洋的靠在窗口,手里把玩着几颗石子,眸色嘲讽道:“本王还说,是哪只狗吠的这么厉害,一个小小的三品散官,无宣召,也敢踏进本王的南宫?”
说到这处,周旻晟的眸色陡然凌厉起来,他看向那易帜的视线之中,蕴含深谙的晦色戾气。
“还望沂王恕罪。”听到周旻晟的话,易帜赶紧拱手行礼道:“臣只是来找一旧友而已,请沂王行个方便。”
“旧友?本王这处可没有你要找的旧友。”随意的抛着手里的石子,周旻晟冷眼看向易帜道:“天色不早了,该滚就滚吧。”
“你一个废人,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却非殿里头,形如乞丐,哪里来的嚣张气焰。”文鸯从地上爬起身子,满腔怒火的冲着周旻晟嘶吼道:“一个废太子罢了,下贱如泥,竟然敢如此与我表哥说话。”
“文鸯。”伸手拉住文鸯,易帜皱着眉头,神色难看道:“你先回尚功局,我过会去找你。”
“表哥,你不要被这贱人骗了,你知道吗,她已经跟了那个废人了,她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指着苏妹歇斯底里的吼着,文鸯双眸通红,看向易帜的脸上满是焦灼的狰狞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