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过又见司空玫一脸担心,他心里又有点甜甜的,便一点不觉得痛了。
两人来到梁不泽身前,两眼一摸黑,却不怎么看得清,梁不泽道:“多谢两位,在下梁不泽。”无玉晃晃脑袋,道:“梁不泽,你叫我无玉即可,这是司……这是小玫姑娘。”司空玫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火炬,照近,两人一看,梁不泽手臂已经鲜血淋漓,甚至萎缩了下去,看来十分严重,他面色苍白,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无玉一看,叫道:“原来是你啊。”
梁不泽道:“什么我,难道你……认识我不成。”无玉道:“那日在路镇,你不记得吗?咱们不是一起救了琴儿吗?不,咱们一起在上岁楼救了一个姑娘,然后你又奇怪的不说话的一个人走了,你不记得了吗?”
梁不泽眯着眼睛看了无玉一眼,道:“路镇。”想了一会儿,又摇头道:“那次我看到的并不是你。”无玉将人皮面具撕扯下来,笑道:“你看这是不是我?可还真是巧,我又替琴儿还了个人情。”梁不泽淡淡道:“原来是你啊,还真是遇到贵人了,多谢。”说着,便左手撑地,想要起身。
无玉急忙虚扶,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受这么重的伤。”梁不泽道:“我此去还有很长路,也不便麻烦你们了,若我逃了命在,日后定当报答二位。”司空玫不屑的冷道:“你命都没了,如何还?我看你现在内力耗尽,失血又过多,这片树林都走不出去。”梁不泽身子一晃,用刀撑地,道:“不劳两位费心了,告辞。”说着就要走,脚下无力,向着那树干靠着。无玉道:“你瞧你,比我还逞强,路都走不稳了。”将他一掌住,向他右臂连点数下,道:“血可以止住,只是这伤。”
“嗯。”梁不泽看无玉一眼,道:“我要走了,请放开!”无玉放开,梁不泽向前迈了一步,用刀又撑住,又要向前迈,突然脑袋一阵眩晕,急忙顿住,晃了晃头,又向前走。脚下一个踉跄,单膝又跪在了地上。无玉急忙扶他起来,道:“你这又是何必,等明日我们带你先把伤治好你再走不迟。”
“不用了。”梁不泽喘着气道。
虽然并没有恶语相向,司空玫还是听出了梁不泽语气的冷漠与不屑,便道:“无玉,你管他干什么,刚才还不如让人杀了,倒也省了你这么好心,换来别人的驴肝肺。”无玉道:“你这是说什么?咱们还是先把他看住,在此歇息一夜,明日到前面镇上寻个大夫治伤要紧。”
司空玫哼了一声,道:“梁不泽,你要去哪里?我们可没时间跟你在此耗下去。”无玉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咱们帮了他,就帮人帮到底吧。”梁不泽道:“无玉兄弟,你别管我了,快走吧。”
无玉道:“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都这样?一个不管他人生命,还有个连自己命都不要的,这也不管那也不管,难道非得死了才好么?”司空玫见他如此说,道:“你如此说我也没办法,咱们还得赶路,刚才那两个人可是神通庄的人,我们……”梁不泽道:“两位,抱歉,我要走了,告辞。”无玉拉住,道:“这么一会儿就说了三个告辞,你放心,小玫这个人没心没肺的,我可不这样,琴儿是我朋友,你又救过他,我救你权当是为她报恩,跟我们走吧。”
说到此,梁不泽轻哼了一声,刚才与单和庆边走边斗,过度运气,伤及了根本,璇玑玉堂及附近的几个大穴都隐隐作痛,实在也没有什么力气,便道:“我……多谢了!”
司空玫道:“你要救那是你的事情,可不关我的事啊。”无玉笑道:“好,我载着他走,我还怕你把他摔了,梁兄,你是要去哪儿?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你?那日我不是看见有不少人和你在一起么?”梁不泽淡淡道:“他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他们是神通庄的人,至于为什么要杀我,我也不知道!”司空玫道:“又是神通庄,似乎与我们总有摆不脱的缘分,咱们躲的是它,来的偏偏也是它。”
无玉道:“还不是怪你,害得我卷入了其中。”司空玫冷道:“怪我?现在你可别忘了,是谁要往大梁府去的?”
“大梁府!”梁不泽惊道:“你们要去全州,要去大梁府?”
无玉笑道:“莫非你也要去?”梁不泽忍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的确是要去大梁府。”司空玫好奇的看了无玉一眼,道:“你可是找对人了,这个家伙也是要往那里去,大梁府梁家,你既然姓梁,看你气度又不凡,想必也是大梁府的贵家子弟吧?”梁不泽迟疑片刻,道:“在下只是大梁府下人之子,因祖上有功,故赐了梁姓,名为不泽。”
“嗯嗯。”司空玫淡淡答了两声,道:“无玉,你带上他,咱们连夜走吧。”
无玉笑着答了一声,扶着梁不泽上马,对司空玫道:“小玫,你可要好好带路啊,我可指望着你啊。”
司空玫哼了一声道:“真是不要脸的家伙。”说着,轻笑一声,道:“你可得跟紧了。”随着两声轻喝,马蹄声在这片夜茫林响起,沿着林荫小道往西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