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我做的很熟的样子,本来他可以还我几招,但却并没有动手,的确是有几分本事,也是个不错的人。便也罢手,道:“好,我最欣赏无玉兄弟这样的少侠,果然是心胸宽广的侠义风范,我服了!”
坐了一会儿,淳花贏将人各自介绍了一番道:“走走走,坐也别坐了,还有个朋友都已经去了,我带你们游一游,这天益园可是我花了多年特意建造的,正好也可以寻寻她了。”
一人道:“没错,天益园动工始于三年前,期间请了不少能工巧匠,虽不华贵,但也极尽巧妙,无论构造、用材、审美、路线都是经过反复思考度量,正好我有幸和淳老弟一起建造这百花园,带大家先游览一番。”淳花贏笑道:“向兄可是这方面的大家,这园子建成十有八九是向兄的功劳,我不过是个出钱的,并不懂里面的精髓,由向兄带大家参观再好不过了。”这人名叫向宁,大约三十岁年纪,看他衣着朴素,神色谦和,倒是与众人大不相同。不过此人年纪轻轻,却是名气不小的建造师,这西域很多府邸的建造修缮,都是要请他去的。他带着众人穿过厅堂,淳花贏和梁不薇跟在后面招呼,众人也跟着,无玉和谢天磊则在队中。
边走着,这园中的确漂亮,谢天磊低声对无玉道:“这人我见过,在建造方面的确是大家,我家有个过廊,是当初为了盖祠堂时候稀里糊涂乱建的,加上路途又窄,年久失修,家里不少人都是抱怨不已。但是每次整改,要另外转一条路出来,那些匠人都说要动祠堂,但老太爷又不许,所以拖了很久。到后来二叔请来了这个向宁,倒是让他几天就解决了,把过廊拐了个小弯子,梯了座小桥,竟也能直通祠堂,还省了绕远路。不过虽说办法简单,但那工程却也精细,周围一片池塘,他也足足花了两三天测量,动工用了两个多月。不过,这个人的确有着本事。”
无玉笑道:“照你说,这个人本事,不过这淳兄有他这么个朋友,还能让他甘心花三年建造园子,除了钱,没点交情还真做不到。”谢天磊四处一望,忽见一假山,做虎啸山林状,仰天怒吼,虎头虎身,神韵天然而成,他仿佛耳中有些虎啸之声。向宁正说道:“这是我在一梦城龙虎山看到的奇景'猛虎啸天',这是我仿造而成,倒是与那景色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见笑了!”众人摇头,却都说这妙的很。淳花贏道:“我看他完工,当时我就吓了一跳,还真的以为有只老虎扑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众人均是掩面而笑。
无玉没心思看别的,他一直观察着梁不薇的表情,而她一直蹦跳着跟着淳花贏,两人一直说话,十分亲密,正是恋爱中的情侣,他心中不住叹气道:这在两年前,在她身边耳语的人就是我了,我……我来这儿,到底为了什么?唉,不知道小玫怎么样了,好久没见她,却又十分想她,她的脾气可比晓清好多了。而我……真是对不起她,临了也不敢告诉她……我……我算什么男人?说罢,竟是掩面而泣。
众人听到泣声,见是无玉,解释问道:“你怎么了?”一个女子递上了丝巾,梁不泽接过给他擦了,淳花贏和梁不薇两人过来,他问道:“无玉兄,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高兴的,你或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说出来。”梁不泽向梁不薇使了个眼神,她也无奈,心道:难道他是看到我和淳哥哥这么亲密才伤心的吗?对不起了,无玉,我是喜欢你,可我不能把我的终身托付给你。
她略微蹲下,问道:“无玉,你该不会是想家了吧?”无玉明白她想什么,也知道她给自己一个好的解释,便道:“这里的建筑风格与我家乡的确有些相像。”淳花贏道:“原来是触景生情,无玉兄果然性情中人。”无玉展颜一笑:“该哭则哭该笑则笑,我也从不掩饰的。”赵泫笑道:“果然是个直性子,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别人不知,谢天磊知道,梁不薇也知道,无玉是喜欢把事情埋在肚子里的,他这么说不过是敷衍。无玉虽然不爱生气,但也容易多想,虽不偏激,但却顽真,时不时说起了疯话,便是挖肚子翻肠子,什么心事都说出来,就是别人再不爱听,再反逆的话,他也要全部一股脑的倒腾出来。
众人见此,随着淳花贏招呼,也不管无玉了,都往前走。
怕他胡说,谢天磊急忙拉住笑道:“师父,我看你是走累了,且让我扶着你吧。”赵泫笑道:“年轻人精力旺盛,一不是太累,二又没喝酒,如何走不得路?来,让我扶一扶你。”无玉笑道:“你还没试探够啊?”赵泫哼道:“你随随便便就破了我的招式,可真够有你的,若不是今日特殊,我还真得找你讨教两招。”
谢天磊道:“师父,既然你没事了,你们说,我先跟上去了。”无玉道:“去吧,我和这位赵兄要好好聊一聊。”谢天磊快步追了上去。赵泫一把按住无玉的右手,哼道:“功力不错嘛。”
无玉脸色不变,说道:“你也不差。”这赵泫,从小也是天赋异禀,加上其爷爷是魔云宗号称'浮屠手'的大长老赵刚,天生武学资源丰富,所以这才二十五六年纪,就有了一身不俗的内功,不比那些练了三十四年的人差。两人手掌握住有些紧,都似憋了口气,慢慢走着,看起来十分亲密,实际上内功较量,却是十分凶险。
无玉暗自感受,这赵泫内功气息猛,而他自己的内力本来是烈,现在不知为何变得十分柔和,虽然柔和,但却是越来越强。不知过了多久,无玉已经都满头大汗,而赵泫也是脸色通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这天益园挺大,两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人,便坐在一块方石上,丝毫不动,激烈对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