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让她的妻子让位?”
夏福心噎了下,然后很快就因为严以劭曲解自己的意思开始不满,“我没这么说,我只是想让他们母子团聚而已!”
不是她圣母,而是她真的不想那个长得跟严以劭一样的小孩那么小就跟亲生母亲分别,一个人在全然陌生的环境里过活。
光是想想那个场面,她就觉得仿佛看到了幼年的严以劭,难受得不行。
“三叔家风还可以,严钊的妻子也不是那种恶毒的人。”严以劭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皱了皱眉道,“你想太多了,他在那里,不会受到虐待的。”
“你——”夏福心头一次觉得这家伙真的是情商低得……完全不懂女人心!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夏福心焦急地抓了抓头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表达自己的意思,最后只能一咬牙一跺脚,“总之我就是觉得他们可怜,你不帮他们,我帮!”
话说着,站起身负气往楼上跑了,连沈炼这个客人都给丢到一边,全然忘了是自己请他来吃饭的。
严以劭:“……”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以前不是最讨厌麻烦的吗?
“啧,不是我说你,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意的点是什么吗?”沈炼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这会儿见夏福心跑了,怕严以劭发起火来怒怼自己,连忙一派语重心长的模样给他科普,“那个小子长得那么像你,夏小妹担心他,还不是在变相地担心你?”
严以劭蹙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看到那个叫叶思绍的小屁孩受苦,会让她觉得像看到你受苦一样。”沈炼突然有点同情夏福心了,找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所以她才坚持要帮那对母子,只要他们过得好了,她就觉得你也是幸福的。”
“……”
原来她跟自己闹脾气,只是因为不想看着跟自己长相相同的叶思绍受苦?
严以劭若有所思,半晌后像是终于get到里面的点一样,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了些。
他差点就忘了,书里说过女人怀孕之后大都会性格大变,很多时候确实都是不可理喻的。这个时候不能跟她们讲理,最好是她们说什么先应下,过后再慢慢商量。
刚才他也没听她解释就武断拒绝了她的请求,也难怪她要生气了。
瞥了沈炼一眼,示意刚进门的辛杰克招呼他,自己则是缓步往楼上走,一边想着待会见了夏福心该怎么说。
另一边,夏福心憋了一肚子无明业火跑回房里,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易怒,之前明明不会。
双手使劲儿揪着抱枕,像是恨不能跟褪鸡毛一样揪出大把羽毛来一样,夏福心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想起自己刚才朝严以劭发火的模样,不由呻吟一声,抬手捂住脸。
心里一边觉得严以劭见死不救让人愤怒,但是另一边又在拉锯,叶思绍母子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两种念头克制不住地在脑子里来来回回闪现,简直让人头疼万分。
严以劭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将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双手紧紧抱着枕头,也不怕憋到自己。
不由好气又好笑地上前,将枕头从她手里抽出来,自己再床上坐下,顺势把她划拉到自己怀里。
熟悉的气息环绕在身边,夏福心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慢慢冷静下来。
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她闷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发火的……”
“我知道,”严以劭轻抚她的后背,“怀孕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很正常,这不是你的错。”
夏福心这才幡然醒悟为什么刚才莫名其妙各种生闷气,敢情是孕期综合征作祟。
脸贴着他肩膀蹭了蹭算是讨好,夏福心想了下,还是开了口,“可我还是想帮思绍他们……”
“待会我就联系严钊,如果人是他带走的,我会让他先把人放回来。”严以劭打断她的话,大掌依旧匀速安抚着她。
“真的?!”夏福心猛地坐直身体。
严以劭将手搁在她腰上护着,防止她过于激动从自己身上摔下去,“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有没有,你一直都是说到做到的!”夏福心双眼冒光用手捧着他的脸,凑上去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下,“谢谢你,亲爱的!”
“先说好,我只负责让给他们一个见面的机会,具体结果如何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严以劭剑眉微挑,抬手捏了捏她因为怀孕而气色越发好的脸颊,隐去了叶思绍可能并非严钊带走,而是落入他人之手的结果。
可惜平日里精明的夏福心这会儿智商已经全部变负,一心沉浸在严以劭让步这件事里无法自拔,并没有心思去多想其他的事。
美滋滋地搂着他跟猫狗讨好主人一样在他身上蹭啊蹭,直把严以劭蹭得浑身紧绷,差点擦枪走火,没克制住把她压倒就地正法。
所幸他还保有一丝理智,最后只是把夏福心紧紧搂在怀里,将她吻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酡红着脸趴在他身上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