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不亲自去见她?”高挑男人有些诧异。
“不方便,”削瘦男人的声音似乎更沙哑了,语调里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低落和痛苦。
“既然你都已经选择了你认为是对的道路,又为什么要去关心其他事?”
削瘦男人沉默许久,随后才轻笑一声,“说的也是,从对第一次算计她开始,我就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你走吧,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他低声道,“以后我不会再找你。”
高挑男人深深看了他一会儿,随后转过身,“该回来的都已经回来了,该好的也很好,就算不好,那也只是一时,她心里应该是幸福的。”
话说完,高挑男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削瘦的身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仰起头,似乎是看向了天上被乌云遮住的那弯明月,自言自语道,“是啊,于她而言确实是幸福的……”
停顿了下,他又嗤笑一声,“不过,那又如何?”
该是属于他的,他一定会全部拿回来,哪怕她知道真相后会恨极了他。
将手里的东西抛进远处的垃圾桶里,他转身大步离开。
风从空荡荡的巷子里吹过,垃圾堆里突然窜出两三只小猫似的灰色老鼠,只见它们三两下爬到垃圾桶上,熟练地开始扒拉着堆积如山的垃圾,其中一只巴在一个小木盒模样的东西上嗅了嗅,又尝试着咬了一口。大概发现不是能吃的东西,于是便放弃了,肥硕的身体往垃圾堆里挤进去,尾巴往后一摆,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小木盒很快便从垃圾桶上掉了下去。
摔到地上之后发出啪嗒一声,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盒子的顶盖缓缓打开,随后叮叮咚咚的声音便在寂静的箱子里回荡起来,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再月色下反射着清冷的光。
“谁啊,大半夜吵什么吵?有病!”
不远处楼上有人推开窗户破口大骂,一扬手还往楼下丢了个啤酒瓶。
砰的一声,酒瓶在地面碎开,碎裂声传出去好远。
发觉声音没有停止,楼上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儿之后只好安静下来,只有小盒子里的声音还在不停重复着,声音在深夜里听起来却如此凄凉而又诡异。
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严家老宅还是一片宁静,连巡逻犬都下意识闭紧了嘴巴,只是警觉地转动着眼睛和耳朵留意四方八面的情况。
知道这家的主人都回来了,特别是昨晚上未来女主人还一下车就把众人吓了一大跳,大家都觉得这会儿还是安静点为妙。
实在忍不住想干掉什么也尽量走远一点,比如同样多年没见的夏爸夏妈和绝情,这三人都有晨练的习惯,下楼的时候撞到一起,便兴奋地聊起来了。
然后过了一会儿,维罗妮卡和严仲恺晨跑路过,发现他们正在花园里练太极,便兴致勃勃地也加了进去。
严老太太拄着拐杖让保姆带着路过,见状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一样,重重地哼了一声,掉头往来时的路走回去了。
门不当户不对,还真以为要娶的是天仙了,那么高兴也不怕丢了祖宗的脸!
想到这里,严老夫人越发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和无奈。
至于被她深深厌恶着的,那个娶过门会丢祖宗脸的准孙媳妇则是一觉睡到差不多大中午才醒来。
轻微晕机症状,再加上时差一时没调整过来,夏福心睁开眼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金星乱飞,脑子一片混沌跟团浆糊一样,身体似乎还在一起一伏仿佛躺在波浪中。
要不是扭头看到身边的严以劭,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天上飞,昨天晚上的一切不过都是她在做梦而已。
昨天晚上她刚一下车就吐,脑子里一团乱根本没空思考其他事情,要不是有严以劭扶着她早趴地上去了。
现在回想起来,依稀只记得众人有些慌乱的表情,至于自己后来到底又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则是完全没了印象。
“醒了?”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下,严以劭第一时间睁开眼。
他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见夏福心还在睡,想着再陪她躺一会儿,结果不知不觉就又跟着睡了个回笼觉。
被他那张极其俊美的脸刷了下存在感,夏福心脑子里乱飞的金星瞬间全都退散了。
等她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诧异地问了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