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别吵了!”一直做壁上观的严以劭冷着脸开口,瞥了自家奶奶一眼,拉紧了夏福心的手,“叫医生吧。”
他对自己看上的人有信心,夏福心虽然跳脱了一点,但其实比谁都心软,绝对不会真的下手去害自己的奶奶,顶多就是用恶作剧给自己出口恶气罢了。
不得不说严以劭对夏福心理解的够透彻,她确实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
她对自己肚子里的那颗小胚芽宝贝得很,偏偏这老太太一个照面就强硬命令她把孩子打掉——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严以劭奶奶的份上,她早就出手一个大耳刮子过去了。
谁要敢害她的孩子,她就能找谁拼命,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
别跟她谈什么敬老,就算是要敬老,那也得对方足以让人尊重才行。
上次有严仲恺和严以劭居中调和,所以她没发作,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个宽容大度的人,能做到完全不记仇。
不能动手打人,那就只能换个法子给自己报仇了。
揍不了这老太太,膈应膈应她也是好的。
严以劭一声令下,严老夫人平日里常看的私人医生便很快被喊了过来。
“郝医生,我肩膀后背都疼得不得了,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被捏伤了,还有我这胳膊,你赶紧给我瞧瞧!”严老夫人一坐下就不停地在哼哼。
亏得私人医生脾气好,一路都是笑得很温和,显然已经习惯了,低声安抚她,“老夫人您放心,我这就给您检查。”
外面虽然天气暖和,总归不是太适合看病,于是严仲恺干脆就把亲妈给扶到了屋里。
一行人在客厅里坐下,静静地等着医生给严老夫人做全身检查。
过了大半个小时候,郝医生拿下听诊器,示意助手把记录下来的血压和脉搏记录都拿给他看看,然后才推了推眼镜走了过来。
严仲恺立刻上前问道,“郝医生,我妈她身体怎么样?”
“对啊,郝医生,你看我肩膀老疼,是不是被严重抓伤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严老夫人也赶忙出声,顺带恶狠狠得瞪了旁边坐着的夏福心一眼。
后者始终面带微笑信心满满,乖巧地坐在严以劭身边,仿佛半点不受干扰。
见她这副模样,严老夫人顿时又给气了个倒仰。
她这可真是心安理得得很啊!
“郝医生,有什么情况还麻烦你明说。”严以劭也跟着开了口,声音清冷,狭长的眸子里似乎藏着融不开的冰霜。
郝医生没来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忙尴尬地转过头看向比较和煦的严仲恺,“几位不用担心,经过刚才的检查,我确定老夫人的身体健康得很,完全没有半点问题。”
严仲恺脸上明显松了口气,严以劭跟夏福心和维罗妮卡则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严老夫人见检查结果不同,顿时失声道,“怎么可能?是不是检查出错了?”
郝医生好脾气地对她笑了下,安慰道,“老夫人,刚才我已经检查过好几遍了,您今天的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不少,特别是我刚才检查的时候,发现您身体里的血液循环要比之前通畅许多,心率比之前更为齐整规律,如果继续保持这个良好的状况,相信您晚上失眠的状况很快就会消失的。”
这算是正面证明了夏福心的话,她给严老夫人按摩确实是为了给她舒经活络,改善睡眠。
想到这里,严老太太顿时哑口无言。
她不说话,不代表维罗妮卡能忍得下去,“妈,你看小星星对你多好,听说你睡不好觉就帮你按摩调理身体,偏偏你不领情还要骂她冤枉她,真是可怜了我的小星星了。”
话说着,不忘朝夏福心旁边挪过去,拉起她的手拍了拍,一脸心疼道,“小星星,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妈咪,我不委屈。”夏福心朝她甜甜一笑,又转过头去看着已经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严老太太,一派温婉贤淑的小媳妇儿模样,“只要奶奶身体健康就行,其他的我都没关系的。”
将小白花模样演绎得十足十。
严老夫人差点没一口老血当场呕出来,满头银发风中凌乱,完全没了大户人家老夫人的风范,“是你们,肯定是你们两个串通了郝医生要来害我!”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见郝医生脸色有些难看,严以劭便朝老程使了个眼色,站起身道,“麻烦郝医生跑这一趟了,今天家里还有点事,就不留郝医生了,我让老程送你一趟。”
“我明白的,麻烦严少爷了。”郝医生应道,“告辞。”
话说完,朝客厅里其他人点了点头,转身毫不犹豫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