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狐狸精,现在居然连她都想继续骗了,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奶奶,您得相信科学,现在可是科学社会!”夏福心一本正经道,“我已经跟爸说好了,这段时间会抽空帮您老安排,一直到我离开,或者您老能睡个安慰觉为止。”
严老夫人整张脸都绿了,哆嗦着手指着夏福心,“你!你这个小狐狸精,你!你……你果然要害死我!”
“老夫人此言差矣,我盼着您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害你?”夏福心眨着眼,表情分外无辜,“奶奶,您真误会我了——我就是想每天帮您按摩下,让您睡个好觉而已。”
不被理解真是太痛苦了。
“你给我滚!”严老夫人气沉丹田,终于忍无可忍咆哮出声,声音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引得后边那些被关着的狗都开始吠个不停,相当扰民。
“你给我滚!滚出我们严家,有多远滚多远!”
“这可不行!”夏福心挽住维罗妮卡的胳膊,不让她朝严老夫人发火,“我滚了,您老要怎么办?”
“用不着你管!”严老夫人差点没气疯,“你……马上给我滚!张婶?张婶!”
“老夫人!”护工张婶应声而来,一把将她扶住,“老夫人您小心点!”
“张婶,你,你把她给我赶出去!”严老太太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还有那边那个,都给我赶出去!立刻,马上!”
“我倒要看看谁敢?!”维罗妮卡脸色一沉,目光从张婶身上,后者立刻缩到角落里,用阴影挡住自己,表示自己不参与到这种战争当中。
“你……废物!”严老太太使劲拿拐杖砸着地面,目光恶狠狠地瞪着张婶,心想果然外面来的女人都靠不住!
见她准备换个方向离开,夏福心立刻喊住她,“奶奶,你别走哇,这两天我忙,都还没给你加强按摩呢!”
严老夫人后背起伏了好几下,没回头,假装什么都听不见,就是拐杖撞击地面的声音比之前清晰了太多。
夏富心坏心眼地提醒她,“奶奶明天我还给你按,你别担心。”
“你给我闭嘴!”严老夫人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等她拄着拐杖和张婶一起走远了,维罗妮卡才对夏福心比了个敬佩的大拇指——大概也就夏福心这么胡搅蛮缠的,能制住那个总是找她茬的老太婆了。
夏福心朝她摆了摆手,两人互相对看一眼,突然同时大笑出声。
“在笑什么,那么开心?”
严仲恺从外面走进来,和声问道。
夏福心连忙收了笑,轻咳两声,喊了一声爸,“……其实没什么,只是在跟老夫人商量再抽空给她老人家按摩一番的事,毕竟看起来效果还不错。”
维罗妮卡立刻出声力挺儿媳,“没错,就是这样!”
严仲恺摇了摇头,知道她们是在瞒着自己,却也没刻意说破,笑了笑便过去了,没再多问。
等维罗妮卡提着今天的战利品去给严仲恺炫耀的时候,还是有些犯困的夏福心便径直回了房间睡觉。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外面有亮光微微透了进来。
房间里似乎有钢笔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在宁静的夜里听来分外催眠。
夏福心打了个呵欠,翻身坐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沙沙声停下,不远处正奋笔疾书的挺拔身影突然停下动作,放下笔站起身,朝床边走了过来。
“吵醒你了?”一把将还睡得有些懵逼的夏福心从床上捞了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抚摸安抚着。
“没有。”夏福心摇了摇头,有点吃力地想要睁大双眼去看清楚现在的时间。
严以劭知道她的意图,便朝她低声道,“现在是晚上十点。”
夏福心便哦了一声,原来这都十点了,怪不得他总觉得天那么黑呢!
“晚饭没吃,饿了吗?”严以劭给她抽了一张纸巾,一边道,“厨房里还温着粥,如果不想吃,我再让厨房去做。”
“饿!”夏福心点点头,又继续道,“我不想喝粥,我想吃面,云吞面!”
严以劭毫不犹豫地应允,“好,我现在让他们去做,你先去梳洗一下,待会回来正好赶上能吃。”
“好!”夏福心点着头,手搭在他线条细致完美的小臂上下了床,高高兴兴地朝浴室里‘挪’过去了。
睡了一觉起来,她倒是不困了,但身体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走起路来慢吞吞的,像是还在磨合当中,效率奇差。
胡乱梳洗了一番,外边二十四小时待命大厨做好的云吞面还没来,夏福心把马桶盖拍下去,在浴室里坐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走出了门。
这次正好赶上女佣把东西送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