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过了一会儿,严以劭才状似无意道,“婚礼过后我会把奶奶送去布洛克岛,等她冷静点再接回来。”
自己的奶奶为了别人要打死自己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是个男人都忍无可忍。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父亲坚持他的婚礼上严老夫人一定要在场,他早就让人把她送去岛上养老了。天天被人拾掇着闹腾,万一哪天真让她联合外人把家里人给算计了,那后悔就来不及了。
夏福心对严老太太也没什么好感,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这样也好。”
布洛克岛四季如春,最重要的是岛上居民都很心善淳朴没什么坏心眼,确实是个适合严老夫人养老的好地方。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严以劭慢条斯理地吃饭,夏福心就在旁边看。
然后看着看着,就又饿了,开始不受控制地盯着饭菜流口水。
她现在吃得多,又容易饿,一天下来基本嘴里没闲过,什么都想吃。
严以劭不由失笑,将汤分了一半给她,“想吃就再吃一点,刚才我听秦伯说你已经吃过午饭了。”自己家老婆现在吃东西没节制,不看着点她永远能把自己给撑着。
偏偏消食的山楂一类的东西很多她又不能吃,看着她捧着肚子哼哼唧唧的模样,每次都让他倍感哭笑不得。
“放心,放心,我就喝一点。”夏福心拍着胸口保证,然后一口气把汤喝完,继续盯着他手里的汤碗看。
严以劭:“……”
另一边,被夏福心一记手刀劈昏过去的严老夫人,醒来才时间都已经翻过去一天了,想到自己还生死不知的二儿子,顿时悲从中来,推开要来扶自己的张妈,从房间里冲出来,二话不说就冲着楼下去了。
“老大呢?老大去哪里了?严仲恺你给我出来!”
严仲恺刚进门就看到自己母亲披头散发地从楼上跑下来,顿时吓了一跳,“妈,你这是干什么?”
张妈看到他,急忙跑过来,“先生,老夫人刚醒过来就一直喊着要找您,您看……”
话音未落,刚砸了一个花瓶的严老夫人一眼看到他,脸色狰狞就冲着他跑了过来,“严仲恺!”
严仲恺急忙伸手拦住她,“妈,你当心——”
“我当什么心啊我,家门不幸,儿子不孝,孙子也不孝,娶回来一窝的狐狸精天天剜我的心啊!”严老夫人完全不要面子了,拽着儿子的衣服各种撒泼哭嚎,“咱们老严家以后指不定就被那两个狐狸精给拖累了,你看看咱们好好的一家人,都成什么样了!”
严仲恺被推得不住往后退,好不容易才停下来,急忙拉住她的手,头疼道,“妈,你又在说什么呢?家里又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
维罗妮卡跟夏福心全都赶了过来,不过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出去,只在旁边躲着静观事态发展,脸上表情都有些难看。
马上就举行婚礼了,这老太太真是……怎么闹都闹不够是吧?
两人都知道老太太这是在无理取闹,但是谁也拦不住她,毕竟她是长辈。
所以再怎么不高兴,也只能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抓着严仲恺,痛斥他的老婆和儿媳的种种不好,又借机哭诉了严仕训一家的不幸,拐着弯地逼严仲恺救助严仕训一家,还威胁要是他敢不帮忙,她就一头撞死在他面前。
严仲恺能怎么说?为了不让自己亲妈正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只能无奈答应他会把上东城的一栋别墅给严仕训一家住,并且会派人全天候照顾他们,有什么需要都会尽量满足。
严老夫人得了好处,最后又要求他拨过去一千多万,又让他尽快派人去找回严瑞,这才满意地让张妈把她扶回房里洗漱去了。
夏福心和维罗妮卡对视一眼,夏福心低声道,“妈咪,现在爸那边心里肯定不好受,你还是先去安慰一下吧。”
“自作孽不可活,他哪里需要什么安慰?”维罗妮卡哼了一声,到底还是不忍心,走出去和严仲恺到一边说话去了。
夏福心低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
家里有这么个能作妖的老太太真是让人心累,幸好公公婆婆是好的,严以劭也懂得分寸会护着她,不然还不知道家里得乱成什么样呢。
摇了摇头,她扶着肚子转头回去了,夏爸夏妈和绝情他们还在偏厅里等着她回去说话呢。
明天早上还得起早化妆,她还得准备养好身体睡个美容觉呢,谁有空跟老太太折腾,有这时间还不如去背一背明天婚礼的行程。
婚纱换成了大红的仿古喜袍,程序自然也跟着换了,总不能穿着一身红的去教堂里找神父证婚吧?
他们是堂堂的天朝子民,既然是按照天朝古礼完婚,那自然是照着程序一步步来。
这样才够浪漫有回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