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饭菜,秦疏影不吃。
就算从前嫁给路长轩那样穷困、那样忙碌,她亲手做羹汤,势必将一份汤水做得清爽又鲜甜可口。否则,她宁肯吃糠咽菜,也不会吃这样肮脏的肉类。
秦疏影没用那份汤,其余的菜味道也很差,不是咸了,就是淡了,要么就是炒过了,或者没做熟。
秦疏影说:“拿去倒了。”
说罢,让福妈妈去拿钱,“你们的饭菜只怕更差,全部都给我倒到大厨房门口去。拿着钱,去府外置办两桌席面回来用。”
福妈妈拿着钱,按照秦疏影的嘱咐去做,又带着绿叶出去买吃的。
董氏知道了这件事,心头暗暗悔恨,不该听秦凯愉的。
别人家的闺秀若是受了这种委屈,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秦疏影和别人不一样,她早就知道的,却还是由着厨房的人按照秦凯愉的吩咐胡来,惹恼了秦疏影。
这时候,要去道歉,董氏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到底秦疏影失去了那样的亲事,董氏也多少有些轻视起来,只吩咐厨房的人按照往常给秦疏影送饭菜,别的事情只不管。
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
福妈妈连连摇头:“以往觉得大少奶奶沉得住气,如今看来,也是个小家子气的,没什么气度。”
秦疏影没有做声,董氏到底怎么做,她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手段,又妨不着自己什么事儿。
又过了几天,就得知,德隆帝下旨,刘俊卿尚主,富安公主。
刘家顿时宾客盈门,迎来送往,将刘夫人和刘素绛的脸都笑抽了。
但是,秦府的气氛越发古怪,不过也没有再发生送劣质饭菜类似的事儿。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就到了秦芸芸生日的那天,六月初五。
彩鸾趁秦芸芸不注意,到了萱堂,跪在地上,捧着秦芸芸亲手抄写的厚厚一沓经书,涕泗横流,诉说着秦芸芸这几个月的辛苦和诚心,那一沓经书写得字迹圆润,笔锋藏拙,正是老夫人喜欢的字体。
秦凯愉当时也在场,跪下替妹妹求情,秦永涛虽然不发一言,但是脸色也很伤感。
就这样,老夫人默许秦芸芸禁足解除,以后可以在府里活动,但是若是要出府,却必须经过老夫人的点头同意。
秦疏影当时并不在场,知道事情后,福妈妈和绿叶义愤填膺说了秦芸芸半晌,秦疏影却只字不发。
次日,秦疏影让人准备出门的事情,她又到了每个月例行巡查铺子的时间了。
天气热,街上车马稀。
秦疏影巡查完了铺子之后,带着紫藤几人到茶楼喝茶解暑。
刚上到茶楼大厅,就看到刘素绛娇笑着跟在富安公主身后,她们说着话,十分开心。
一看到紫藤,刘素绛就掀起幕篱,眉毛一挑,笑道:“哟!殿下,您看是谁来了!都被我哥哥退亲了,她还有脸出来!”
秦疏影摇摇头,这个刘素绛啊,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样嚷出来,之前那幅姐妹情深的样子再也做不来。
好歹也做做样子啊,这样的嘴脸真是让人看不上,也不知道刘恭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妻子和女儿都这般上不得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