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脾性温和,宽厚待人,大姐你并没有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
莲嫔下意识去看富平公主,富平公主脸色平静,却看不出喜怒。
莲嫔心里就是一慌,方才秦疏影说的话实在由不得富平不多想,就连自己也被秦疏影说得心慌了。
“富平,我七妹不懂宫里的规矩,满嘴胡言乱语,富平……”
富平公主却矮了矮身子,行了个礼,说道:“娘娘,姚黄我已找到,就不妨碍娘娘处置菡萏了。母妃还在等我,我先行一步。”
说罢,也不管莲嫔的惊慌,径直就走了。
走了几步,回过头看了秦疏影一眼,眼中的复杂情绪,难以表述。
莲嫔看着年岁尚幼的富平步履稳稳离开的模样,心里就是一阵窝火。
别看自己和德妃面上好,富平公主平日里也和自己很是亲近,自己也乐得扮演一个慈爱的“母妃”形象。实际上,这个富平公主非常聪明,随着年岁渐长,颇有德妃的精明之势,一点也不好糊弄。
自己在宫中辛辛苦苦走到今天,德妃功不可没。当初,自己不过是个地位低微的美人,是德妃提携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虽然近期因为四妃的事情她对德妃有些怨怼,但她也没有失去理智,她还不敢和德妃当面锣对面鼓对立。
难道今天就因为秦疏影这个死丫头,就要和德妃站到对面去吗?
莲嫔目光寒得似是淬了毒,柳眉倒竖,“七妹,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疏影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巧笑嫣然,明眸似水:“娘娘,妹妹劝你还是速速处置了菡萏,然后去给德妃娘娘请罪。公主殿下刚才走的时候那番话,娘娘难道没有听明白吗?这样的事情,当然是去的越快越好,越早越好,想必德妃娘娘会留娘娘说话。既然如此,妹妹也就不便多加打扰娘娘办正事了,妹妹这回去了就和大夫人、六姐姐说清楚,回秦府。”
菡萏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事情至此,她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娘娘,娘娘……求求你……奴婢,奴婢……”
奴婢都是听从你的吩咐去做事情,你可要救救我,保住我的小命啊。
秦疏影直直看着菡萏,居高临下,语带嘲讽:“菡萏姑姑,身为娘娘的亲信,你怎么能让娘娘难做呢?你若自行请罪,就像刚才要我一定请罪那样,态度诚恳,说不得德妃娘娘会饶你一命呢!怎么,刚才还口口声声教我请罪,教我宫中的规矩,这么快就忘了?”
菡萏就像看见鬼一样,直愣愣看着秦疏影,眼珠子也不会转动了。
她就不明白,这么一个看似无害又不懂礼数、无甚见识的小娘子,究竟是怎样将那姚黄放入自己的袖中,又如何巧舌如簧,将自己逼入到挑拨宫妃关系这场凡涉必死的死胡同里去的。
跟随莲嫔来的芙蕖也是脸色苍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秦疏影。
莲嫔心里窝火,秦疏影又是这样牙尖嘴利,莲嫔右手一扬,就要打秦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