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啊!”
“噗嗤!”
有几个人就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顿时,大家都笑起来,对路府的轻视不言而喻。
他们多数都是崇德坊上权贵人家的下人,自然不惧怕区区一个五品郎中。
路长轩捏紧了手指头,抬眸就看到街道那边走来越来越多的人,竟然连那小商贩也来了许多,一窝蜂往这边来。
还不等他说什么,那男子又道:“路郎中,这小娘子是你的妻妹,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三言两语就将这个小娘子的名声给毁了,这就不是姻亲的做法,这是仇人才会这么做。你是不是要逼这个小娘子回去一根白绫吊死?这分明就是仇人的做法,看来这个小娘子说得不错啊,路家早就觊觎小娘子的财物了。这小娘子一死,路家浑水摸鱼,可不是要得到好些东西么。”
这句话立刻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就是,就是。”
在场的人也不是傻的,相反,既然能在权贵之家当差,都是精明人,经这男子一说,原本本能的对秦疏影的鄙视,立刻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
路长轩神色警惕地看着那个男子,只可惜,那男子满脸络腮胡子,一张脸竟然看不太清楚。
小厮已经拿了名帖过来了,见状也不敢多说,更不敢请示路长轩。
又有人说:“你还真把我们当傻子,以为大家听信你这一两句不清不楚的话,就能看轻这个小娘子?这是天子脚下,一个在静安坊长大的人,竟然敢在崇德坊撒野,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们崇德坊的规矩就是被你这种人给败坏的!目无规矩,口出狂言!”
又有人说:“你那结发妻子,莫不是就是让你这样算计,然后被烧死了吧?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真是狠毒!”
“他那儿子,生了病,路郎中竟然不让人医治,那孩子活生生疼死的!”
“什么?竟然是这样?真是枉为人父!”
“这还不算,他那结发妻子,是被他放火烧死的!”
“这是为何?”
“为何?他不是与那寡居的妻妹有了首尾么?那寡居的妻妹是嫡女,他那结发妻子是庶女!他原本就中意嫡女,只是当年路家一穷二白,人家看不上他,他不得已求娶了庶女。等他发达了,又和嫡女有了首尾,庶女不就碍眼了么?”
“这样说来,他那结发妻子与管家的事情,莫不是被人诬陷的?”
“那还能有假?十有八九是中了路郎中的计策啊!你瞧瞧他,随便一开口,就给他这个姻亲定了个与男子私会的罪名,要给他结发妻子设个计策,那还不手到擒来?”
人群激愤,而且在门口越聚越多,竟然连大半个路面都被人占了。
“这等无情无义的人,真是给天下当官的人丢脸!”
“滚回静安坊去!真是给崇德坊丢人!”
“这等无情无义的人,败坏我们崇德坊的名声!”
“滚出去!”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