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俩走了之后,梁辙和梁岩均又从刚才的地方走了出来。
“公子,你看,秦七小姐说富安公主的事情,是真的吗?”
“应当是真的。”
“这可就好了,省得我打听了。秦七小姐这么彪悍,就算我去打听,也听不到这么清楚,谁敢这么直白说呀!”
梁辙说:“此女狡诈又聪颖,机智又狠辣。他们刚才报告给你,富安如何了?”
梁岩均啧啧了两声,说道:“秦七小姐真的好狠辣!富安满脸都是鲜血,这张脸,只怕是……啧啧!公子,秦七小姐这样的闺阁女子,这样狠辣无情,而且丝毫不顾及家族声誉,京城的夫人们,虽然都同情她的遭遇,说她伯母不慈,姻亲霸占她的东西,但是,她们却对她毫无好感。她们都指责秦七小姐,不应该让外人知道家里的丑事。依我看,如果她和刘俊卿的婚事没了,只怕没人愿意娶她。”
梁辙却是冷冷一笑,“那又如何?焉知这些人不是嫉妒她这样的孤女,也能得到刘俊卿那样家世的夫婿?哼,刘俊卿又如何?男娼女盗,道貌岸然……”
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最终大步一跨,走了出去。
梁岩均想到刚才秦疏影说的“刻骨之痛,刻骨之恨”,像是明白了什么,叹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
但是,他怎么就觉得,公子在提到刘俊卿的时候,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秦疏影到达花厅,秦露露三人已经到了,三人引颈翘首,看到秦疏影的时候,惊喜地围了上来。
“疏影妹妹!”
林姿兰尤其惊喜,拉着她好一番相看,见她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四人说着话,朝花厅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未时末,台上坐着永嘉公主、富平公主,并没有富安公主的身影。
秦露露小声问:“富安公主人呢?”
秦疏影说道:“我也不知道。”
秦露露只当她后来被富安不喜,刁难了一番就放走了,因此也不放在心上,按照桃花会时的排座,站到了书案前。
林四依旧和秦疏影一张书案,只听她嘀咕了一声:“卢姐姐书画最是拿手,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来?”
秦疏影仿佛没听见,仔细地打量着台上的人。
永嘉公主和季夫人说着话,富平公主依旧若有若无地喝着茶,笑容嫣然。
永嘉公主自然已经知道了富安公主出事了,而且知道自己是和富安出事有直接的关系,却这样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人叫自己上去问话。富安公主此时应当刚刚出府,再不多时,就会回到宫里。
只是,偶或间,她能感觉到永嘉公主会看向自己,那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秦疏影并不害怕。
季夫人三十出头的年纪,虽然面含微笑,但是却给人一种冰骨玉肌的高傲之感。她年少成名,又是高官嫡女,嫁得的郎君也是一表人才,才华横溢,但是却没想到丈夫去得那样快,幸而留下了一个女儿,她与女儿相依为命。
季夫人宣布之后,小姐们就安静下来作画。
作画可不比作诗,有的所画时间长,有的时间短。秦疏影作了一副相对简单的花石草虫图,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别人都那么认真,她若表现得速度太快,就会太惹眼。所以,虽然是一幅简单的画,她也很是用心地构思了许久才落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