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秦永涛还是怒意难消,狠狠甩了衣袖,坐了下去,“七丫头,你真是我行我素惯了,想如何便如何,这样下去还了得?从今以后,你就好好在家学习女戒女规,不要随便出去,免得动辄自作主张,丢了府里的脸面!”
秦疏影没有反驳他的话。
只怕到时候永嘉公主约她,秦永涛今天说的话马上就会做不得数了。
老夫人一拍桌子:“老大,后宅的事情,你一个男人插手干什么?”
秦永涛愣了愣,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动怒,他下意识地反驳:“母亲,这不仅仅是后宅的事情,这也牵扯到前堂……”
“你倒是说说,牵扯到哪位大臣了?不就是富安公主吗?她想要刘家那门亲事,那就拿去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刘夫人那样心口不一的人,富安公主嫁过去之后,她们又能将日子过得多好!”
秦永涛就败下阵来,“母亲……”
“好了,别说了,后宅的事情你就少管,有那个闲心,管好你媳妇!还有,愉儿如今已经有了差事,你好生替他操心才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
秦永涛呐呐不敢言。
他想说,若是秦疏影在永嘉公主面前说秦凯愉一句好话,秦凯愉的差事也不会只是一个从八品小吏,不过,看着老夫人那满含怒意和失望的双眼,秦永涛识相地没敢开口。
等到秦永涛走了,老夫人也没了和秦疏影说话的心思,让她回去好好休息。
宜兰园,书房。
紫藤对秦疏影说:“小姐,梁大公子差人送了口信,他让你放心,说好的结盟不会变的。”
秦疏影点点头。
她着实有些不解,梁辙并非一个鲁莽的武人,这些天来,他的揣测、计划都很好,而且拿捏康嫔和莲嫔的心思更是拿捏得十分到位。
若不是梁辙,秦疏影也不会那么肯定莲嫔会和康嫔联手,毕竟自己好几次让康嫔、富安公主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变相地帮助莲嫔。
但是,梁辙为何要故意给别人一种冲动又冷酷的印象?甚至,今晚他还让大家见识了他的……羞答答……
想了想,实在想不通。
福妈妈叹了一口气:“小姐,刘家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她眼中的惋惜和遗憾到底无法隐藏。
绿叶道:“妈妈,刘大人真不是个东西。从前,老爷夫人待他多好?那时候,我只是个粗使丫鬟,也知道只要刘大人、刘夫人来府上,老爷夫人会撇下所有的事情陪着他们,什么好吃的都拿来招待他们,连我都要比平日里忙碌许多,晚间才得歇息。他倒是好,老爷夫人一去世,他们立刻就变了脸色,三年都没见过小姐的面,如今想着攀附富安公主,竟然三五两次要害小姐,名誉毁了不算,还要命!真是比蛇蝎还要毒三分!”
福妈妈那仅剩的惋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姐,大少奶奶会操持你退亲的一应事宜,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操持的,只有当初和刘家交换的一枚玉佩,一直在奴婢这里收着。”
“妈妈看着办就好。”
昨晚时刻提防康嫔再来一招,她昨晚根本没睡好,今早又早早出宫,实在困乏,秦疏影便上床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