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笑起来,蓝绸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给秦疏影,紫藤已经去书房拿了一本书过来,秦疏影对着那本书,翻译那封信,很快就明白了米罗的意思。
秦疏影看完了,紫藤将信收走。
绿叶打趣蓝绸:“蓝绸,你也出去半年多了,你说说,你除了算盘打得好,还学会了什么?也让我们长长见识。”
蓝绸笑道:“有小姐在这里,我哪里敢说自己会什么,绿叶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秦疏影也笑:“你能得到米妈妈的看重,必定有独门秘笈,你说说,无妨。”
蓝绸不好意思地说:“小姐,奴婢还就是以前的那一样本事,记东西记得牢,记得快。上次让奴婢去刘家传话,奴婢只见过刘公子一次,就将他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将他的姿势也记得很清楚。”
她没说刘俊卿的模样,因为刘俊卿实在长得太出众,很难不让人记住他。
“那一次,还多亏了蓝绸。若不是你机灵,时间掐得刚刚好,整台戏就失去那么好的味道了。还有昨天,蓝绸也辛苦了。”
福妈妈就觉察出一股阴谋的味道来,问:“小姐,昨天蓝绸做什么了?”
昨天也就是皇帝赐婚的时候,蓝绸不是在铺子里帮忙吗?她能干什么?
紫藤返回来了,解释道:“妈妈,昨天半山上,常道成过来帮我们,知书知画护着小姐,我和绿叶就在一边和蓝绸叫来的人联络。”
福妈妈愣了愣,“什,什么意思?”
紫藤道:“妈妈,这个常道成可不是碰巧出现在那里,他是故意等在那里,和那伙强人是一伙的,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
福妈妈瞬间就明白了,第一反应就是:“小姐,你,你明知道那么危险,你竟然不告诉奴婢!老奴也是糊涂了,一点也没觉察到他们的狼心狗肺!”
秦疏影安慰她:“妈妈,你瞧,这不都好好儿的吗?我怎么会明知道有危险还往他们的圈套里钻?我早就安排米妈妈布置好了,若是常道成和府里的护卫将那伙强人制服,米妈妈的人就会立刻上去,将他们全部当做强人揍一顿,揍得他们连爹娘都认不出。所以,我刚才说昨天蓝绸有功呢!蓝绸就和他们一起,一直悄悄儿跟在我们前后。只等紫藤和绿叶下令,他们就会冲出来。”
绿叶说:“梁大公子来得忒快了,我们还没揍,他倒是揍起来了!妈妈,你没瞧见常道成那猪头的样子,我敢保证,谁见了他都认不出来。”
可不是,昨天下午,秦永涛去的时候就没认出来。
听说是他来了,常道成也顾不得大夫再三叮嘱他不要乱动,要好好养着,否则他的胳膊就废了——对一个文臣来说,胳膊何等重要!
他冲着秦永涛就是一口唾沫:“匹夫误我!”
秦永涛尴尬地躲开了那恶心的唾沫,“大人息怒,听我解释。”
“秦永涛,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戏弄于我,很是解闷,是不是?给我滚出去!”
秦永涛低三下四,再三解释,常道成根本不听,将他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