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一天也生了个孩子,正好生在二月初二,也是一位公子爷。”
秦疏影这才明白,之前自己说过,罗妈妈知道梁云山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有别人也知道,建议梁辙查一查。
原来,梁辙托了这个当家的在查呢。
看来,这个当家的也是梁辙信得过的人。
“管姨娘生了孩子后,本来还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侯爷出生的那天夜里,生病死了,同时死去的还有她刚刚出生两天的孩子。”
秦疏影敏锐地捕捉到了当家的话语中的漏洞,他怎么会知道管姨娘“本来还好好的”?
果然,当家的说:“大人,在下追查到了当年伺候管姨娘中的一人,她当时是个小丫鬟,如今已经五十多岁。当年,她是管姨娘院子里三等丫鬟,不得近身,却管着管姨娘的衣服换洗。据她说,管姨娘生孩子的时候很好,衣服上也很干净利索。管姨娘死后,一些贴身的丫鬟婆子以伺候不力的名义或发卖,或杖毙了,只有几个不得近身的丫鬟侥幸活了下来,一直在侯府做事,到了年纪放出来。”
“在下打听到了她之后,悄悄接近她的儿子。她儿子如今三十多岁,在一个庄子上做事,在下引荐他一个轻松活计,一来二去熟悉了,时常出入他家,一起吃酒闲话。那赵婆子喜欢喝酒,喝了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加上如今年纪也大了,脑瓜子不那么灵活,早些年的谨慎已经抛到九霄云外,被在下套了几次话,就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倒是酒醒了之后,还会再三叮嘱在下不要乱传。”
“赵婆子说,管姨娘的孩子并没有死,而是……”
当家的停下了话头,看着梁辙。
这个话题实在太震撼,当家的不敢说。
谁知道,梁辙却接过了话头,“而是被人抱走了,那个死去的孩子,是人抱来的。”
当家的压住心底的惊诧,点头:“大人目光如炬。”
“赵婆子是不是说,管姨娘被抱走的孩子,就是平西候。”
当家的看着面色波澜不惊的梁辙,冷汗都冒了出来,平西候可是你爹啊。
你爹不是梁老夫人亲生的,就是说你爹不是嫡子。
当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是不是嫡子也没多大干系。只是,这到底也是辛秘之事,而且还是丑事。
“大人明察秋毫,赵婆子就是这么说的。大人,在下原以为赵婆子只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豪门大宅里待过一些年头,故意编故事。不过,在下在看了她拿出来的一个东西之后,在下就想,赵婆子的话也许并不是杜撰的,故而才捎信给大人,以期见一面。大人请看。”
当家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帕子来,慢慢展开,竟然是自己斑驳的血书。
当家的将帕子铺在桌子上,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害吾命抢儿者罗燕燕,管芳娘泣书。
罗燕燕是梁老夫人的名字,管芳娘估计就是管姨娘的名字了。
“赵婆子说,管姨娘死前写了这帕子,被赵婆子不经意间得到。她不敢交出去,也不敢毁掉,就一直藏在石头缝隙中。后来,有机会出府的时候,她带了出去。她说,如今这么多年,老侯夫人早就不管事了,就是平西候知道自己不是老侯夫人亲生的,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儿。所以,她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还将这帕子抖出来给在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