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你是说,连你也从未见过这种武器?”
梁老夫人这已经是第五次问梁云山这个问题了。
“是。”
梁云山第五次无力地回答。
梁老夫人的脊背依旧挺得很直。
梁杰昏迷之后,梁老夫人并不是十分在意,因为她深信书太医的医术。
第二次接旨之后,她还是笃定的。
可是,当知道梁渊也发烧,当书太医说兄弟俩十分凶险时,当梁云山说连他这个大将军也没见过这种武器时,梁老夫人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存在着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
不过,她没有哭泣,没有伤痛,只有深深的痛恨,疯狂的念头。
她当年那样辛苦,遭受凌辱,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难道就为了亲眼看着一对孙子死在眼前,然后由梁辙继承偌大家业吗?
那么,她岂不是输了?
将来到了地下,他们岂不是笑死自己了?
如果,如果今晚梁渊梁杰挺不过去……
梁老夫人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让她的脸看起来十分狰狞,十分恐怖。
那就,那就,一起都毁了吧,都毁了!
谁也别想越过她罗燕燕,谁也别想!
她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她达不成的目标,谁也休想达成!
……所有人都是!
梁云山瞥到了梁老夫人脸上的狰狞之色,一惊,母亲这是怎么了?
他长这么大,所见到的梁老夫人一直神情冷冷淡淡,偶尔会发脾气,但这样一幅要将仇敌碎尸万段的表情……
她这是在想着如何为梁渊、梁杰报仇吧?
梁云山安慰道:“母亲,渊儿、杰儿吉人自有天相,母亲自去歇着,等他们醒了,我来叫您。还有那凶手,我一定会竭力捉拿。”
梁老夫人被他这么一说,回过神来,冷冷应了一声,并未动弹。
梁老夫人跟着守了一夜,兴怡园的人忙活了整整一夜,书太医也被留在了府里。
次日辰时末,梁渊才悠悠醒转,一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未时末,梁杰也醒了过来,兴怡园的丫鬟婆子都舒了一口气——她们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平西伯府大房的大爷趴了七八天才好,二爷和三爷躺了七八天才可以下床。不过,二爷梁渊一直被人抬着走路,还不能自己走路。三爷梁杰虽然走路无碍,右胳膊却始终不得力。
这些事根本无从瞒起,平西伯府俨然成了京城的笑话。
三位爷没有出门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梁云山只请了一天假,后面几天天天露面的,可受够了别人异样的眼光。
瞬间就老了许多。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怪谁,应该去找谁抒发胸中的郁闷。而那凶手,始终没有蛛丝马迹。
梁辙卧床期间,秦老夫人派了董氏去探望。
秦永涛还亲自来了平西伯府,只不过他不能进入内宅,就在外院和梁云山客气了一番,看到梁云山那吃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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