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宜接到消息的时候正靠着南窗看书,紫云替她倒了杯花茶放在桌上,慌得连脸色都变了:“姑娘,人在他手里,要是说出些什么来......”
真要是把两年前宋楚宜叫他们去截杀宋楚宁和韦言君的事情说出来,韩止拿了这个证词往顺天府一告,那真是一告一个准,更糟糕的是恐怕还会连累崔绍庭-----马旺琨这批人是崔家的私兵这一点总能差得出来的,只怕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青桃恰好进来,她虽不知紫云和宋楚宜说的是什么,可脸上神情也很是不好看,蹲在宋楚宜面前微微屈着腿回话:“姑娘,通州庄子上来了消息。送信的是我父亲。”
通州别庄那边向来没有要事是不会叫人来长宁伯府的,何况还是青桃的父亲亲自来了,宋楚宜眉头一挑,已经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偏头问她:“什么事?”
“昨日曾经在别庄借宿过的锦乡侯世子去了咱们别庄借水喝,却在别庄里发现大批兵刃......”青桃垂下眼睛,竭力控制住情绪,可手还是隐隐有些颤抖:“他身边跟着的随从发现这批兵刃正是在京郊出事的韦言君等人用过的那一批,说是......说是跟咱们别庄里的人脱不了干系。”
韩止倒是知道处处都挑着她的软肋下手,看样子一定从宋楚宁那里知道了不少的东西,连徐嬷嬷和涟漪安安都利用上了。
宋楚宜不由又想起前世,韩止为了传宗接代,又不想日后被一个名门贵妻给束缚住,竟然想出了去母留子的主意。
这样一个心肠都已经完全黑透了的人,是完全没有情面可讲的。
紫云吃了这一惊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头一次觉得自己站在了摇摇欲坠的冰面上,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姑娘,恐怕马旺琨扛不住已经招了......”
青桃却比紫云还更镇定一些,她跟着宋楚宜久了,加上原本就是极聪明的,就算此刻已经骇极,却也还保持着几分清醒,镇定的摇了摇头:“当初让马永福他们去动手,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和通州别庄扯上一丝关系,通州别庄又哪里来的什么兵器?!这分明就是韩止在栽赃陷害。”
是栽赃陷害,亦是警告。
韩止千方百计的把事情跟通州别庄扯上关系,分明就是通过宋楚宁知道了她跟涟漪和徐嬷嬷的关系,想要借此来威胁她。
宋楚宜保养得几乎都看不出骨节的手放在黑漆桌面上,眼里波光流转,片刻后才点了点头问青桃:“你父亲还说了些什么?”
韩止既然会容人来报信,肯定不止是让他来报信这么简单,总还要带些话什么的才好谈条件吧?
果然青桃咬了咬唇:“他说让您亲自去通州别庄一趟,还说若是您不去.....只好让长宁伯府也和他一样在京城扬名了。”
他哪里有那个狗胆现在就牵扯上长宁伯府?分明就是重重压力之下再给她施加一层压力,生怕她不咬这个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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