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小心的放进信封里用火漆封好了交给青莺:“给罗贵,叫他交给赖大人。”
青莺答应了要出去,又转回头来犹豫的问她:“他约您见面.......您见是不见?”
宋琰这才惊觉自己竟只见过姐姐说的这个设局的韩止一两面,可见这人心思之深之可怕。他咬着牙想了一会儿,忽然斩钉截铁的说:“不去!我现在去跟祖父请罪,去跟族里的长辈请罪,看他还拿什么威胁我们!”
宋程濡就是不想事情闹大影响宋琰的名声才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宋楚宜处理,要是宋琰这么一去认错,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宋楚宜摇了摇头看着宋琰:“敢作敢当是好事,可是有时候也得看面对的是谁。你若是去了,岂不是就真的如了那人的意?何况你就是去认错了又怎么样呢?他敢把你签下的借据送回来,就说明手里还握着你其他的把柄,你搜搜身上,看看今天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有些什么,今天回来的时候少了什么?”
宋琰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人心能险恶到这个地步,他上上下下的搜捡一遍,面色灰败的耷拉着头:“我那个扇形的雕祥云双鱼的翠香囊不见了......”
世家大族的子弟,哪个随身的东西说不出些来历?这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带出去人家就知道你是什么人。这个翠香囊还是宋琰这次回来,宋老太太特地从当年太祖皇后赐下来的东西里挑出来赏了他的,还特地刻上了他的名字。
要是韩止拿去什么烟花之地随意送个院里卖唱的卖笑的,那宋琰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嫖和赌都沾上了,以后又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最近因为十岁就考上童生换来的好名声立即就会被泼上脏水。
宋楚宜伸手把他拉到身边,替他整理了整理衣领,又耐心的把他腰间空荡荡的蝙蝠花纹的络子解下来梳理好:“你瞧,这些人害人的手段是不是层出不穷?你若是真的想保护我,想保护好你自己,甚至想给宋家增光添彩,那就要时刻多长一个心眼。”
她说完,又告诉青莺:“你快去把信送给罗贵,然后再回来。咱们明天就启程去通州。”
这个素未谋面甚至连半点交集都没有过的锦乡侯世子费这么大的力气布这样的一个局来陷害自己,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逼出姐姐吧?宋琰捏着拳头------要是他的名声真的彻底臭了,从此被逐出师们,老师和师兄们都不再认他,家里的人也对他失望透顶,最难过的是谁?
宋琰终于明白为什么宋楚宜时时刻刻都保持这样的警惕,时时刻刻都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的刺猬,要不是这样,她怎么把李氏和宋楚宁拉下来,怎么把他送去了蜀中老师那里?
他握住宋楚宜的手,斩钉截铁的和宋楚宜下了保证:“姐姐,我一定会快点长大。”
第三更。有点不敢说话了,只能说或许我理解的十岁没经过风雨的孩子跟你们理解的有点不一样,我也有点困惑该照着大纲写还是该改文。我还是先好好想一想吧。